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窗帘一角,易爻轻轻推开房门。看着布满灰尘的房间,易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爸,妈,你们到底在哪里。”他缓缓看向窗外。
大院外,街对面的学校里人头攒动,正是放学时间。一个又一个的学生背着书包高高兴的向着不同方向的家奔赴而去。“回家的感觉,是这样吗?”易爻看向屋内被放在最显眼地方的照片,喃喃自语。
照片中,左边是一位英俊沉稳的男人笑着看着镜头,男人襁褓里的孩子睁着一对清澈的大眼睛咧开小嘴,憨笑着,望向旁边美丽的女人。
三人中间是一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老人,严肃的看着镜头,像是一颗挺拔的大树,守护着树阴下的一切。
全家福是易爻父母失踪前不久留下的,二十几年过去了,襁褓中的孩子已然长大成人,而照片里黑发犹存的老人如今却满头银丝。
怀着低落的心情,易爻把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像以前那样,简单的煮了一些饭,等待着爷爷的归来。
夕阳已落,夜幕将至。熟悉又陌生的开门声响起,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进来,稀疏的的发丝下一张充满斑痕的脸诉说着老人历经的沧桑。
老人看向易爻,喘了口气,似乎还没缓过劲来,缓缓走向木椅坐了下来。
“小爻啊,你魏爷爷今天把那份文件给你看了吧。”老人咳嗽几下,慢慢说道。
“嗯,魏老把资料给我看了。这次的线索怎么样,有我父母的消息吗?爷爷。”易爻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那具尸体检验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彭加木或者是当年科考队的那群人。”老人用手擦了擦脸,似乎非常的疲惫。
“老爷子,你是不是又熬夜了。虽然他们现在有线索了,您也不能先累垮啊!”易爻坐近老人关切地说道。
“您找了这么多年了,他们,真的可能还活着吗?还是说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他们是和外国人...”
易爻还未说完,老人眼睛突然一瞪,目露睛光,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鬼话呢!你的父母,是国家高端人才!是国之栋梁,绝对不可能做出出卖祖宗的龌龊之事!我下次再听到你这样诽谤你父母,老子打断你的腿!”许是有些用力过猛,老人又剧烈咳嗽起来。
易爻慌忙扶住老人,有些懊恼道:”老爷子,别激动啊,我就说说。我这不是怕您累坏身体吗?我自己的父母我怎么会不担心呢,我跟您开玩笑呢。”易爻轻轻拍打着老人的后背。
“咳咳,你,咳,哎。”老人无奈的摇摇头。
过了不久,老人终于不再咳嗽,身体状态似乎恢复了一些。
他深邃的眼睛盯着易爻,半晌,叹了口气说道:“爻儿,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这次罗布泊的楼兰遗址,我有预感,你的父母有很大可能与其相关。找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也许你父母他们凶多吉少,但我也没有老糊涂,他们是我的孩子,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到的!”老人有些浑浊的眼睛中露出了坚毅的神采。
看着老人坚定的目光,易爻暗自叹气,“老爷子啊,我何尝不想找到他们啊,但您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啊。”
“这次楼兰遗址发掘爷爷要跟着地质勘探小队走一趟,可能这几个月都不在家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易卫国嘱咐道。
看着爷爷为了自己寻找自己的父母劳累过度,易爻鼻子有些发酸。苦于自己没有什么办法帮助爷爷分担这份压力,易爻能做的也只有让爷爷不担心自己。
第二天清晨,易爻打开卧室房门,只见客厅餐桌上除了熟悉的包子馒头稀饭外,还有一张不大的便利贴,上面工整的写着“小子,记得吃早点,别不吃早饭,小心得胃病!我走了。”
看着这熟悉的纸条,易爻笑了笑,这样的留言方式贯穿了易爻的童年,每当爷爷要出去一阵子时,就会有这样的纸条出现,这是爷孙俩的默契和羁绊。
“看来,又得一个人在家一段时间了。”易爻苦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易卫国依旧没有回来的消息,易爻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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