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罗布泊...”胖子喃喃自语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胖子眼神一震,看向易爻,眼神中一丝难以察觉的疑惑稍纵即逝。
“怎么样,胖子,我们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加不加入,我们不强求。”黑三正色说道。
易爻注意到了胖子刚才的神色似乎有些异样,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和黑三一起静静的看着余胖子。
胖子看着他们,突然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们要找我借钱呢,可吓死胖爷我了。不过,这件事我大致也了解了,虽然涉及到了军事管控的地方,但小爷是谁,咱都是从这大院儿里走出来的,胖爷这几年走南闯北人脉也不少,一些事情我还是能够解决的。”胖子信誓旦旦的说到。
黑三笑道,“哟,胖爷果然兄弟,那这次去罗布泊就全靠胖爷了。”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就被这俩人给活络了起来,易爻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心中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但他心中的疑云却更加的浓郁了,看着正在和黑三有说有笑的余胖子,他有些不解,胖子答应的是不是有些太干脆了?
胖子看到易爻在愣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微笑,“小爻子,别想那么多,这世界哪儿来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老爷子兴许已经被军方的人找到了。”
听到胖子这话,易爻从疲倦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时间过得很快,已是黄昏之后,黑夜降临,三人各自告别准备明天开始准备罗布泊之行。
躺在床上,易爻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日记中话语所构成的画面。“当时爸妈下去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些德国人是怎么找到那里的?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易爻想着这些问题,渐渐沉沉的睡去。
日上三竿,易爻被一串电话铃声吵醒,是家里的座机响了。易爻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晃悠着走到座机旁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先是“嘟”然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接通了。您好,请问是易先生吗?这里是锦城军区第六医院,您的爷爷被送到我院接受紧急治疗,请您过来签一下字。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有些急迫。
易爻本来处于一个比较恍惚的状态,听到这个消息他瞬间惊醒,立马追问电话那头,“我爷爷找到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我马上过来,请你们先进行治疗!”由于过于激动,易爻有些语无伦次。
“您先别急,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他是今天早上被送过来抢救的,我们已经给你家打了很多次电话,你现在才接,现在只是让你过来签一些手续并且照看一下病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向易爻解释道。
“哦哦,是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过来。”易爻松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就迅速穿好了衣服,向医院赶去。
来到医院,易爻向护士站询问爷爷的病房后就径直朝病房走去。病床前,易爻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昨天晚上还和伙伴计划去罗布泊寻找爷爷,现在,爷爷活生生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拍了自己一巴掌,“卧槽,有点疼,是真的。”易爻捂着脸看向躺在病床上闭上眼沉睡的爷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爷爷已经瘦的不成人样,面黄肌瘦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形态,现在的爷爷骨瘦如柴,干瘪的皮肤就像骨架上贴着一层薄如轻纱的皮。
见此,易爻的眼眶有些发红,他轻轻的用手触碰了一下爷爷干枯的手,像是摸到了腐朽的树皮,仿佛稍稍用力就能直接刮下来一般。
眼泪顺着易爻的眼角,一滴一滴落下,“爷爷,您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我就不该让您去的...”易爻正看着爷爷抽泣,“咔哒”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位身穿军装,看起来孔武有力的男人,胸前的军章表明了他的身份,一位少将。
他神色冷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刚一进来,他就坐在了隔壁空床边上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易爻。
半晌,见易爻的情绪缓和了下来,那人开口道:“你就是小爻吧,老班长的孙子。”他语气沉稳,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易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深绿色军装的中年人,易爻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似乎是看出了易爻眼神中的异样,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罗亚,是你爷爷以前班上的小兵,你没见过我很正常,我一直都呆在XJ罗布泊驻地上,很少离开驻地。”男子说话简短利索,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缓过神来的易爻看了看病榻上的爷爷,又看着罗亚问道:“罗叔,那我爷爷他...”易爻看着爷爷干枯的身子和旁边的心跳检测仪,检测仪不断波动的曲线似乎不断地提醒着易爻,爷爷还活着。
罗亚眉头紧皱,扶着额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开口道,“老班长的事情,我想魏老爷子应该告诉你了吧。”他看着易爻。易爻心里一惊,“那份资料是我给魏老爷子看的,之前想请他老人家来帮我调查一下,我就猜到他一定会给你看。”
看着易爻有些迷惑的神情,他接着说道:“我们是在三天前发现魏老爷子的,他当时竟然在营地外30公里的沙漠中央。当时空中的侦察机搜索的时候要不是看到他附近的一处洞穴下去查看,他老人家可能就凶多吉少了。”罗亚心有余悸的说道。
“洞穴?”易爻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追问道:“罗叔,你是说当时发现我爷爷的附近有一处洞穴吗?什么样的洞穴?”
罗亚听后不假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与其说是洞穴,不如说是一个天坑。天坑你知道吧,就是陨石坠毁造成的坑洞。那个洞不大,直径也就3、4公里,但是看起来很深,从空中看不到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