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凌烟的泪水一滴接一滴落到雪地里,就如同孟姜女哭长城般想把雪用泪水浇融。他用那颤抖着的犹如捏皱了的纸般布满老人斑的手一点点伸向百龟行,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对双鱼圆环玉佩。他声音同手一起颤抖着:“是这个玉佩!是这个玉佩!她们还活着?”他的眼睛看向百龟行,眼神里盛满了期待。
百龟行“噗通”一下跪倒在雪地里,雪水钻入了肌肤也全然不觉:“回前辈的话,她们已经......已经......已经死了。”
“死了?”冠凌烟颤抖着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李逸峰和佳人连忙过去搀扶,他却怎么也不愿起来了。他右手握着玉佩,左手伸向百龟行不住抖动,老泪纵横问道:“她们......她们......她们是怎么死的?你跟我说说,快跟我说说。”
百龟行看着他犹豫良久,缓缓开口:“八岁那年爆发了瘟疫,病死的。”
“你没骗我?”冠凌烟泪水还在流。
百龟行右手抬起,伸出三个手指发誓:“晚辈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也罢,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冠凌烟似乎清醒了许多,他叹了口气,用手握住李逸峰的胳膊缓缓从雪地里站起来。
听到他这般认命的话语,阿肖走上前想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退了回去。
百龟行见他心情已平复许多,便缓缓开口道:“前辈,晚辈此番前来是请您出山救人的。”
“我的两个女儿虽然不是死于你手,但我夫妻当年阴阳永隔确实是你天命阁的过错,况且我早已不理江湖之事,为何帮你?”冠凌烟负手而立,脸上的泪水渐渐干涸,目光里仍有些微怒气。
百龟行站起身,命令李逸峰、南彦和阿肖站到百米之外,贴到冠凌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说话时时他运气将声音压得极低,使音量低到只有他和冠凌烟能听见。冠凌烟听完,面上大喜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百龟行点头答道。
“好,只要你说到做到,老夫可以帮你。”冠凌烟答道。
“臭小子,快过来。”听到冠凌烟这么说,百龟行连忙把李逸峰叫到跟前,把李逸峰拉倒冠凌烟面前,“跪下!”
李逸峰一脸困惑,但还是乖乖朝冠凌烟下跪。冠凌烟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逸峰眯起眼睛,问百龟行:“这就是你让我救的人?”
“没错。”百龟行答。
“小子,你犯了什么事?”冠凌烟低下头问李逸峰。
李逸峰抬头看着冠凌烟,一脸委屈:“未曾犯事。”
“百龟行既然到此求我,事情必然不会简单,你若未曾犯事,那可是得罪了不能得罪之人......”冠凌烟刚说完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该啊,当今天下难道还有什么人是天命阁惹不起的?”
“前辈,小子我向来本分,可不敢得罪人。”李逸峰跪在地上可怜巴巴道。
“没有得罪的人?那百龟行为何叫我救你?”冠凌烟凝眸问道。
百龟行看了李逸峰一眼,上前一步,把火龙之子一事给冠凌烟详细说了一遍,冠凌烟听完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小子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野心勃勃的江湖呐!你们天命阁当真狡猾,为了私利竟不愿出手,反倒来让我来趟这趟浑水!”
“那前辈救是不救?”百龟行这次的询问反倒没了先前的恭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