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是怎么做到让佛像流泪,让佛掌上的字在众目睽睽下逐渐显现出来的?”卫毅之好奇道。
宇晟看着毅之淡淡一笑,故弄玄虚:“此时还不是拆穿众相寺佛像秘密的时候,时候到了,你自然知晓。”
“又卖关子。”卫毅之撇了撇嘴,换了个话题:“那位心邰姑娘是不是你......”
“别胡说!”宇晟脸微微一红,旋即又恢复了平日里严肃的模样道:“明天我再带几个人去一趟众相寺,你帮我好好招待几位姑娘。”
“是!是!是!”卫毅之笑着点头应道。
第二天,日头还未升起,卫毅之就在杨桃她们下榻的别院前候着了。负责伺候三人的丫鬟兰草传过话,让卫毅之去前厅喝茶,不多时杨桃便同卿沅一道进了大厅。
相较于杨桃的拘谨,卿沅很是开朗,一蹦一跳地走到卫毅之身侧,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卫哥哥,许久未见,我那嫂嫂可好?”
卫毅之被她一拍,茶水从口中喷出,他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迹,皱眉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冒失,你哪里来的嫂嫂?”
卿沅嘻嘻一笑,在他身旁的红木椅上坐下:“自然是我那顾絮嫂子了!”
卫毅之自然知道卿沅说的人是谁,面色有些尴尬,没再理她,看向坐在对面的杨桃道:“杨姑娘,阿晟让我带你们在这苏沪城逛逛,不知心邰姑娘可有起身?”
未待杨桃开口,卿沅就抢着答道:“卫哥哥,心邰姐姐今儿病了,不能与你同去,你还是带杨桃姐逛吧。”
“病了?可差人去找了大夫?”卫毅之关切道。
“劳卫公子费心,刚才来的路上我已让兰草去找大夫,我想留下照顾心邰,今日逛苏沪城怕是不能同行了。”杨桃听到卿沅想让她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卫公子单独出游,不由找了个借口谢绝了同游的好意。
“无妨,心邰姑娘的病更紧要。”卫毅之温和笑道。
卿沅本就有心撮合杨桃和卫毅之,一听这两人都不出去,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笑道:“卫哥哥,杨桃姐难得来一次苏沪城,你还是带她出去逛逛吧。心邰姐的病应该只是风寒,有我和兰草照料便好。”
“你?”卫毅之一脸怀疑地看着卿沅,不知是想知道这娇生惯养的公主会怎么照顾人,还是有意劳一劳这位娇滴滴的公主,他竟笑着点头道:“也好。杨桃姑娘,既然难得来这城中,不去逛逛倒也可惜。正巧今日是中秋,这城中的城隍庙在举行''抑龙会'',姑娘可跟在下一同去看看。”
杨桃听到中秋有些恍惚,她竟有这么久未曾过过节了,若不是卫毅之提醒,她连今夕何夕都不知。
卿沅听到“抑龙会”三个字后悔得要死,她最喜欢热闹,早知道民间的中秋节有这般有趣的活动,她定然不会揽下照顾心邰的差事。她见杨桃没有说话,便替她答道:“好呀好呀,好姐姐,我是去不了了,你跟卫哥哥去看看,看完回来告诉我这‘抑龙会’都有些什么好玩的。”
杨桃大可说由她照顾心邰,让卿沅跟卫毅之去玩,但她突然想去感受一下过节的氛围,于是点头答应了。
在杨桃随卫毅之前往抑龙会举办地的当下,轩辕宇晟正好扮作穷书生到赵启龙常去的飞仙楼“偶遇”赵启龙。
赵启龙爱到飞仙楼寻欢问柳已不是秘密,宇晟原只是想去碰碰运气,没想到赵启龙果然在飞仙楼。飞仙楼的老鸨看见赵启龙立马贴了上去,一口一个“赵爷”叫得很是亲热。赵启龙嘴唇上方的八字胡和他的嘴角一样扬着,好像要扬到云彩里似的。他看着舞台上布置的侍女问道:“张妈妈,今日的‘抢花会’怎么还不开始?”
抢花会是从昊天国时期就沿袭下来的欢场女子选定当日金主的仪式,仪式一般从巳时开始。仪式通常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歌伎、舞伎的才艺表演,表演中由客人将写有自己名字的木牌丢到心仪女子的花篮里,第二部分是这些楼中的女子反选,她们可以出题让客人应对,优秀者只用支付规定的金钱就能竞得当晚女伴陪同权,而许多好财的女子出的题通常是竞拍——价高者得。
赵启龙不像那些进了欢场还要装清高的男人,他从不看现场女子的才艺,他只看谁长得漂亮。张妈妈自然是知道这点的,她谄媚道:“赵爷,别急,今日定不会浪费您的时间,这最漂亮的姑娘呀,一定是排最前面出场。”
赵启龙盯着节目单笑,不用这位张妈妈说,他也知道今天最漂亮的排前面。这里他太熟了,熟到这楼里有多少个女人,哪个女人最好看,哪个女人最难看,他全知道。看一眼节目单上的名字,他就知道他想要的人在第几个出场。
抢花会正式开始时,宇晟看到赵启龙在第一个节目就把木牌丢进花篮,他也挑了一个木牌,写上名字,跟着赵启龙丢了进去。他的目标一直是赵启龙,台上的女人是谁,好不好看,表演怎么样,在他眼里都不重要,他就想看看这个赵启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熬到所有表演结束,到了女子选人的环节。赵启龙看上的那名女子简单直接,说明了价高者得,于是赵启龙每出一次价,轩辕宇晟都比他高一文钱。出价三四轮后,赵启龙的脸色坏极了,他盯着宇晟,目光毒辣,仿佛在说“你再敢出价,我就让你活不过明天”。宇晟没理会赵启龙的气急败坏,他依旧慢悠悠地出着价。终于在第六轮出价时,赵启龙坐不住了,他拍桌而起,看着宇晟吼道:“你小子是不是成心找茬!”
宇晟假作惊恐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钱财有限,才出此下策。”
赵启龙继续怒道:“不敢?我看你胆挺肥啊,你小子再敢跟赵爷爷我对着干,我下一轮就把你的手剁掉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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