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颠簸,仰波终于是到了云南,为了轻装出行,他也就带了点银行的存票,没带什么现金,一个不大的背包就给对付了,家境富庶的他心想着缺啥到云南再买就是了。
随着火车从茂密的山林里驶出,开始能模模糊糊看到城市的影子,火车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仰波看风没那么大了,就随手打开了车窗,一股清凉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但是这并没有让仰波轻松一点。云南盘踞着的各个家族都是拿捏着国内玉石市场命脉的大家族,随便得罪一个,都是死无全尸的后果。
火车慢慢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是进了车站,仰波随着人流走下了火车,来来往往都是身穿粗麻布衣服的劳工,唯有仰波穿着传统的长衫,因此看起来格外突兀,火车站角落里几个嚼着槟榔的当地人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气质突出的男子,其中一个围着包头的男子拍了拍另一个抽旱烟的中年人,随后几个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盯着仰波。但是仰波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仍然是慢悠悠往出站口走着。然而这时候,刚角落里几个当地人已经悄悄从背后开始接近仰波。
仰波走出火车站,看着街上穿着异族风情服装的当地人,看着偶尔经过的大象,仰波瞬间有了一种到了异国的感觉,街边铺设的大大小小的赌石档口也是一个挨一个,多到数不过来。本就是做玉石生意的,仰波自然是想要见识见识这种一刀暴富一刀输光的买卖,于是他挑了一个最多人围观的摊位走了过去。
仰波挤过好几层围观的人终于是来到了最好的观看位置,只见蹲在摊前的那位买家已经是满头大汗,即便是清爽如春的气候,他的后背依然是被汗水浸的透湿,额角都打得汗珠不断滚落。而摊位后面的老板,拿着手钻,来回拉动横杆,钻头一毫一毫的进入石头的表皮,随着石头表皮出现细微皴裂,摊主又拿出一个刀口极窄的凿子,开始一点一点凿除石头表皮。经过几次锤击,老板用手捧了一点水冲去钻孔出的浮尘,仔细看了又看,还是摇摇头:“赌输了,阿老表,这是一块豆种的白玉,运气不好啊!”
摊主是轻描淡写说完这一番话,但是蹲在摊前的买家确实如遭雷击,一下瘫坐在地上,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啧啧啧,你看,赌石头就是这么危险,一下子,100块打样就这么打水漂了。”
“100块大洋?”仰波心里暗暗惊讶道,这看起来也就一个西瓜大的石头居然花100大洋来赌。
仰波还没琢磨完,瘫坐在摊前的那个人又坐正,从兜里掏出20块大洋,一脸不服地说道:“老板,这是我全部家当,你那几个石头让我挑挑。”
老板接过那人的钱,从身后的框里拿出四块石头,只见摊前那人挨个拿起来,又是掂量掂量重量,又是撒水看看皮色,一会儿又用指甲扣扣石头,一番挑选后,最终选了一块灰黑色皮壳的石头,约摸着有一个拳头大小。
老板收起其它的石头,拿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阿老表,在场这么多人作证,你就挑这块石头了么?你点头我就开始开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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