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激情澎湃,一时难以自拔,站起身道:“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
还记得我们当初入学时,一起背诵的那段诗词吗?爱良安也跟着站起身喊道。
“记得!”马大海把手一挥。
三人同声朗朗开口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
“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
“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
“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一首《六州歌头》诗词诵完,三人热血彭拜,互相深深对视一眼后,已然达成了默契。
爱良安无力的说了声散会后,我们一起倒在三张床上,不久屋内便鼾声四起。
也不知道睡过去多久,我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音吵醒,天色已是入夜,房间里低矮的窗台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的严不漏光,漆黑一片。
爱良安接起电话,说了句:“我们马上到”。
马胖子和我听到这话,都预感出了内容。
走!去停尸房!
爱良安起身检查好背包,告之我们楚雨正在市第二医院门前等我们,警方刚离去,她拿到了尸检手续,正好给我们开了一道方便之门。
马胖子问死因是什么?
爱良安摇头说楚雨没有细说,一切要等到见了面才能知晓。
我内心踊出一丝酸楚,记起前几天刚见过邢大爷,忠厚的外表,言语甚少,还协助我们躲过了一劫,真是好人命不长,一联想到今天险些遭到毒手,命丧车轮,内心顿时感慨万千,五味翻杂。
我叹了口气说:一会儿顺道买点香火,咱们先祭拜一下吧。
三人心情略显沉重,一路无话,车到了医院门前,调头后停在了道边,下了车就看见一身警服的楚雨,翘首张望着我们。
四人碰面,没有过多寒暄,直奔停尸房而去。
爱良安最先开口问:“死因是什么?”
楚雨回答道:“具体死亡时间还没得出,死亡现场就在停尸房的值班室,根据现场的情况看来,我们已经得出了意外死亡的结论,死因有些可笑,是自身滑倒,后脑磕碰在桌角处,导致颅内出血窒息死亡。因属意外死亡,现场没有得到保护,院方已经恢复了原貌”。
爱良安点点头,没有说话,三人径直推门走进停尸房的值班室。
站在邢建业的值班室内,爱良安环顾了下四周,正对门是一张老式的办公桌,衣柜在铁床的后侧,房间因狭小,显得布局过于紧凑。
爱良安背对着书桌,面向门门,试探性的跨了一步,然后用手拉开房门后思考了片刻说:“的确很像意外死亡”。
我惊讶道:“很像?你的意思是死于他杀?”
爱良安摇摇头说:“案发现场没有被保留,无法反驳意外死亡的结论,咱们先去看看尸体吧”。
四人再次来到熟悉的冷藏间,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
“几号柜?”马胖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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