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在一旁,仿佛一支刚经历了暴风骤雨的小草,从迷惘中转醒,平淡的看了一眼李伟峰说:“副队长,我记得,新入职的那天,你在欢迎会上向我们敬礼,告诉我们,希望今后每次敬礼都是在庆功会上,而不是墓地里,这句关爱的话让我记忆犹新,但从现在开始,如果我遭遇了不测,请你,远离我的墓地”。
说完,楚雨转身随着爱良安推门而去。
我和马大海呆呆的看着俩人酷炫的留言,和洒脱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复杂的李伟峰,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叹了口气说:“我没有这么酷的台词,我先走了,再见”。
马胖子也想了半天,最后对李伟峰说: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
四人走出停尸房,一路默不作声。
我内心想到李伟峰最后的表情有着痛苦和自责,忙说:“其实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而且谁没有私心呢,况且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你们的话是不是重了点?”
爱良安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漆黑的夜隐匿了他的表情。
马胖子也感叹道:“其实,换做是我,背负着杀父之仇,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做”。
爱良安良久说道:“想要走在正确的路上,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但永远不要为了正义,而去变的邪恶”。
楚雨听完,身子一震,精美的脸庞,留下了一滴眼泪。。。。
“请接受我,再一次的,谢谢”。楚雨含着泪,在身后向我们举手敬礼。
马胖子吓了一跳,忙翻兜找纸巾,说道:“今晚怎么全是煽情路线啊?阿SIR,别谢我们,就算没你父亲那档子事,我们也会继续调查下去的”。
我在一旁也表示,自己虽险遭不测,但曾有江湖术士,替我算过,说我年少轻狂,但命硬;韶华自负,活的长,切勿为我担心。
最后马胖子将楚雨送回了家,我们三人坐在车里沉默不语。
马胖子伸了个懒腰扭过头说:“如果楚雨包里的窃听器,是李伟峰暗中放置的,那么杀害赵明学和邢建业的凶手,是如何知道我们每一步的计划?”
爱良安摇摇头说:“难以推测,对了,马大海,你是本地人,有个地方你熟悉吗?”
马胖子说:“什么地方?只要不是太偏僻,基本都听说过”。
“滚秃岭”。爱良安缓缓说道。
我惊讶于这个名字,不就是15年前9.22的恶性交通事故的现场吗?
马胖子想了想说:“这个地方,但凡跑长途的司机,都熟悉的很”。
我问:“这名字起的俗气,听起来就让人感觉出是个穷山恶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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