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温水之中,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顾飞兰将嘴泡在水里吹出泡泡。
他真的很会耶。
明明在荒郊野岭的,还这么会享受。
虽然大部分是自己出力。
不过谁叫他还是个弟弟呢。
盘起的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精致的脸蛋泛着红晕,一缕青丝贴在额头。
捧着傲人的山峰,噘着朱唇。
突然感觉只会点武术的自己好没用。
不行,不行,比起外面的鶸,自己还是很厉害的。
晃了晃脑袋,抛开脑中奇奇怪怪的想法。
修长白皙的手从一旁的篮子中抓了把早已准备好的花瓣散入水中。
E,奇怪的声音从浴室里发出。
那个女人不会在里面做奇奇怪怪的事吧。
怀民皱着并不存在的眉毛,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个人隐私,不能偷看。
要不要提醒她,年轻人要节制呢?
算了,每天打扮得跟个刺客一样,肯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相处月余,彼此还算融洽。
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离开。
怀民把自己比作非洲白犀牛,而顾飞兰则是研究员。
说到底,早晚都要分别的。
亚洲蹲的哥布林挠了下脑袋。
帘子后头,有水声响起,之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女人洗好了。
拍了拍手,怀民要去准备一下,该换自己洗了。
从小木屋里拿出换洗的兽皮短衫和皮裤,怀民进入浴室之后发现,人家并没有把水放掉。
这不合理。
以前都是放完之后怀民用之前烧好的水洗漱一下就行了。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
回想之前听到的奇奇怪怪的声音,莫不是~太激动忘了放水了?
缓步挪动着步伐。
不然竟然就不浪费水算了。
咕噜~
口水吞咽的声音。
身为一个思想健康的青年,诶嘿嘿(ˉ﹃ˉ)。
一根绿色的手指伸进去探了探水温。
光溜溜的脑袋左右观察了一番。
E,节约是美德。
嗯~不久之后,怀民走出了浴室,满面红光。
他没有发现,角落里踌躇的顾飞兰脸颊绯红,目光悄悄斜视。
他今天洗的比以往还要久,会不会在里面做什么奇怪的事呀?
我怎么就忘记放水了呢!
应该没有吧,对,一定没有。
拍拍脸颊,走入隔壁的小木屋内。
一夜无话,清晨,伸着懒腰的怀民发现顾飞兰精神状态有点萎靡。
啧啧啧,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
一声鹰啼划破长空。
灰白色的羽毛,头上长着类似鹿角的物体。
停在顾飞兰不远处的围栏上。
片刻之后,顾飞兰有些为难地走到怀民面前。
她也不知怎么表达,信里说着,要让怀民进入帝国学习。
或许是心里有那么一丝担心吧。
想了想,她蹲下身子,在地上画着什么。
从高往低看,怀民看到的深渊。
如黑洞一般吸住了怀民的目光。
一个亚洲蹲,怀民只看了一小会儿。
只见顾飞兰在地上画了两个火柴人,其中一个长着尖尖的耳朵,她指了指小人,再指了指怀民。
另一个呢,扎着简单的马尾,代表她自己。
尖耳朵的火柴人坐着类似马车的东西,而前方是马尾辫火柴人捧着一个方块一样的东西。
“帝国想要邀请你去国都学习。”
“就和我在你这边一样,当个客人。”
顾飞兰一边指着画,一边解说。
而怀民则摸着下巴,略带疑惑道:“让我去你家做客?”
这就有点难办了。
毕竟双方是异族,自己又这么弱。
“去帝国学习,会有贤者教你帝国的文化,而且你想要成为术士的话,国都是更好的选择。”
顾飞兰强调着,手中还比划了几下怀民最近一直锻炼的姿势。
“去你家还能学习武术?”
“但是……”
虽然很吸引怀民,但他还是有些担忧。
说着,就在地上画起了火柴人。
在尖耳朵的火柴人和一个笑脸之间,缓慢画了一个“≠”。
而后又在笑脸边画了一把刀,尖耳火柴人跪在刀前。
浅显的意思让顾飞兰一下子就秒懂了。
眼前的哥布林在担心。
担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过,你特么的有君主撑腰,你怕啥?
其实在与怀民相处之中,顾飞兰也发现了怀民似乎忘了那一天的记忆。
但是君主的心思她也不敢揣测。
帝国会对眼前的哥布林不利吗?不会的,没有必要,也没有冲突。
更何况这样可能会引起一尊君主的不满。
在这个个体伟力决定一切的世界,君主和帝王的差别只在于帝王拥有着臣民。
思索片刻之后,顾飞兰拍拍高耸的胸脯,然后学着怀民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说实在的,世界这么大,好想去看看。
来都来了,要是固守一隅,那么以后死了都不好跟阎王吹嘘了。
可是,生命只有一次,能不能重启,他可不敢试。
看着坚定又精致的脸庞,再回想自己的过往。
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个普普通通的厂工,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布林?
握紧拳头,前世他基本上没出过省,学业压着他,生活上的拮据也让他不敢旅游什么的。
回想着那些生活多姿多彩的年轻人,那些敢骑行或徒步旅游的人。
我在怕什么呢?
“好!我去!”
目光散发着异常坚决的色彩,怀民握着拳,再做出决定之后悄然松开。
能看出来他答应了。
顾飞兰的美眸看着眼前的哥布林,从中她似乎看到了对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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