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恬坐直了身子：“是的，范局，我就在现场。”
“和‘917’专案有关系吗？”
白晓恬迟疑了一下：“……目前还不能确定。”
“今晚的社会治安大排查行动……”
白晓恬猛然想起晚上还有行动安排，连忙接话道：“我马上回组里，不会耽误晚上的行动的。”
“不，今晚的行动，你不用参加了。市局党委刚开完专案复盘会，许剑局长指示，胡炎长期从事公安工作，具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想通过一般的排查手段找到他是白废力气。专案组的下步工作要外松内紧，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会上有领导提出来，胡炎可能具有反社会人格，极有可能再次作案或者参与其他犯罪活动，所有市局决定，‘917’专案组即日起加挂刑侦支队重案二大队牌子，对全市近期所有新发命案、枪案进行逐一排查梳理，加强对侦破工作的指导，寻找串并案线索，争取找到新的追逃工作抓手……精神已经向你传达完了，今天你不用回支队了，就地指导周邑警方办理清河水库沉尸案，看跟‘917’案能不能串并上。”
“是！”白晓恬拿着电话立正站好，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啊？范局，我没听错吧，我一个生瓜蛋子，您让我指导他们破案？我行吗？”
“你不行我把你抽调到专案组干吗，还不是因为觉得你是干块刑警的材料？”范炼怒了：“我和陈光各带了一个组，都在下面指导涉枪案件。组里已经派不出人了。我告诉你，周邑县局的余拴柱刚刚跟我表扬了你，把你吹得跟朵花似的，你可得把我的面子兜住了，要是敢给我丢人，以后就别干刑警了，回分局给老百姓办户口吧！”
“好吧”，白晓恬委委屈屈地说。
“对了，我请焦支队过去给你当个主心骨，.uknsｈｕ.com 你们共同指导办案，就这样。”说完范炼就挂了电话。
“秃子说了什么？”胡炎悄无声息地凑到白晓恬面前。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白晓恬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白晓恬把胡炎拉到没人的地方，简单说了范炼的指示，然后发愁道：“凶手的这起案子做得很干净，我看余局长的神情，案子好像很难破的样子。咱们要不要直接把凶手的外貌特征和那晚盯梢我的嫌疑车辆的车牌号告诉余局长，顺便把那条腰带给他们，让他们直接去比对DNA？”
胡炎立马否决了这个建议：“不行，第一，这太刻意了，正常人开着车在公路上行驶，就算真的偶然撞见了凶手抛尸，也不可能一眼将凶手的特征记得那么清楚。第二，凶手如此谨慎，我估计他们盯梢你的那辆车，八成套的是假牌照。光靠这些线索去找人，那是大海捞针。第三，尸体都已经白骨化了，你怎么解释腰带上的DNA来源？”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尸骨的照片，现在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只是还不能确定。你先把湖里捞出来的那件东西给我看看？”
白晓恬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结构复杂的木制品。“余局长他们看了，说跟案件八成无关，很可能是修观景台时丢弃的边角料。”
胡炎颠来倒去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算了，肥熊是搞仿古建筑的，我拿给他去看看。下午焦百战一到，我怕露出马脚，就不陪你了，保持联系。”胡炎敲敲自己的耳朵，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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