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死者的大动脉被割断了吗?这样的话,墙上也应该有血迹反应才对啊。这样不就是能判断死者被杀的原始位置,然后做现场重建了吗?”胡炎问。
小韩惊讶地说:“这位小姐说得一点不错,原来你也是专家呀!你是学医的,还是学法学的?”
胡炎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连忙揽住白晓恬:“都是晓恬平时缠着我,成天给我讲什么凶杀、破案、现场重建呀什么的,我都耳熟能详了,呵呵呵呵……”
“卧室东北、西北墙面的瓷砖缝隙中也同样做出了血迹反应,如果我推测得不错,受害者就是在床上被杀死的。受害者死亡后,凶手迅速更换了被褥,打扫了现场。另外,结合死者胃容物的消化程度,和对邻居的询问,丁柳香的死亡时间,已经可以精确到四天前的夜里11点左右了。”小韩自信地说。
“凶器找到了吗?”白晓恬问。
“根据伤口的剖面特征,我们已经还原出了凶器的形状,”小韩法医带着两人来到厨房,指着灶台上的一组刀具,“就是这组刀具中缺失的那把最短最细的水果刀——那把刀是我们的人带走的,刀上没有做出血迹反应,可是凶手欲盖弥彰,先擦掉了刀上的指纹,再把刀放回了原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白晓恬点头道:“你真厉害,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卧室的垃圾篓里发现了一枚使用过的避孕套,里面有**,我们已经拿回去比对DNA了,今天就能做出结果。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凶手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w.knsho用84消毒液对现场进行了打扫,目前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指纹和足迹。”
白晓恬的刑事勘查知识是个半桶水,而且从来没有实际应用过。她见胡炎一脸严肃,聚精会神地四下观察着,也不敢胡乱提问,万一暴露了自己其实是个刑侦小白,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胡炎伸手拉开了衣柜,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衣服,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的内衣和丝袜都有。他随便拉出了一件惹火的女仆装。“这是什么?”
小韩法医是个还没谈恋爱的小伙子,他尴尬地挠挠头:“这应该是失足妇女的……工……工作服吧。你知道的,男人嘛,都有点制服情结,失足妇女们也就投其所好,哈哈……”
白晓恬有点嫌弃地躲开了:“拿远点,谁知道洗了没有,恶心死了。”
胡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那堆内衣放回了原处,转身走出了这个小院。小韩法医也收了队,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往周邑县局。
白晓恬见胡炎闷闷不乐,就问:“干什么唉声叹气的,这个案子很难破吗?现场勘查上没有线索,咱们再从其他地方找线索呗!”
胡炎摇摇头,严肃地说:“不是的,我已经有了破案的把握了。”
“那你还闷闷不乐的干嘛?”
胡炎心事重重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注意白晓恬的话。半晌,他对白晓恬说:“你给小韩法医打个电话,让他回到现场,补充提取一个重要物证。”
白晓恬听完他要提取的证物名称,吃惊得用手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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