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故事结束的太过草率,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就戛然而止了,我再次整理了一下思绪,而后用尽量简明的语言将我在梁王地宫里的遭遇告诉给了二叔。
二叔听罢我的“汇报”,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在思考,至于思考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突然二叔猛的拍了一下脑袋,而后情绪激动的说到:“你刚说,梁王地宫里的青铜巨棺被人打开过?”
“嗯,林黎是这么说的,起初我是不相信的,但当我们真正打开棺椁的时候,我就信了,里面确实有一些被动过得痕迹,而且最重要的是,里面根本没有梁王金首......”
二叔摸了摸下巴,“嗯,哦对,还有,你说梁王地宫前的雕塑是梼杌?就是那个上古凶兽吗?”
“嗯,那家伙我见过好几次了,除了这次下墓见了好几次,五年前,你还记得吗?”
“什么啊?”
“我和你说过,当时我无意间闯入了爷爷的书房阁楼,看到了一堆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晚上我都在做噩梦,而梦的内容,就是这该死的凶兽,我天天梦见他的凶恶的脸在我面前飘,而且张口就要咬我......”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确定,爷爷书房阁楼里的兽驼碑,还有那漂浮在空中的诡异面具都是梼杌......”
二叔此时一脸的惊讶,“你确定,书房阁楼里的东西和你在墓中见到的东西一样?”
“一模一样当然不可能了,但都是梼杌,我肯定!”
二叔沉吟半晌,随后眼睛突然睁大,“难到......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好......”说着二叔竟直接起身,神色慌张的往门外跑去,边跑边留下一句话,“那什么,大侄子,二叔还有点事,你那个再修养几天,回家后二叔亲手给你整顿好的,为你接风啊,我先走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随后就听楼道里一阵叮咣乱想,而后是二叔渐行渐远的道歉声。
二叔走后,我回想了一下他的话,发现这个老小子不仅没有解除我内心的疑惑,反倒是给我又平添了那么多的疑问:三儿是怎么从怪物嘴里脱困的?他又是怎么回来的?他回来之后为什么不首先联系二叔?他为什么要扮成一副青瓜蛋子的模样和我一起下墓呢?这些疑惑估计只有三儿自己知道,现在想要让他自己告诉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想到这我的鼻子不禁发酸,不管怎么说,三儿也是和我一起下墓时糟的难,这小子点儿也真是够背的了,先离狼群,又入虎口......
一股疲惫之感悄无声息的袭来,刚刚精神高度集中的太久了,这会儿稍微放松了一下,满满的困意便笼罩全身,暂且不管这些疑问了,我迅速躺下身子,双眼一合迅速便沉入了梦乡。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没有做噩梦,昨天因为疲惫,所以对一群谜团没有细细思考,现在想来,却仍是理不出个头绪,梁王金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探了梁王地宫,还是如瞎子揣测的那样,是林黎趁我们昏迷之际,自己先行下手取走了梁王金首?可是如果真是他从青铜棺椁里摸走了梁王金首,那他为何又要提醒我们棺椁被开过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除了三儿和林黎,瞎子打听到的另外一个情报:一群神秘的蒙面人,他们夹喇嘛号称要取梁王金首,他们是什么人,为何放着金块不要,唯独要取梁王金首呢?而且这伙人下墓的地点很明确——阳城,难道他们手里也掌握了确凿的情报,梁王金首不在梁王地宫,而在另外一处墓中?想到这,我终于是按捺不住了,我必须出去,先回家,把梁王地宫的事情告知给爷爷,还有就是找到林黎,把我心中的疑问问个明白,再然后我就去和瞎子汇合,赶往阳城争取在那帮神秘人之前抢到梁王金首,这显然是乐观的不能再乐观的想法,人家人员充足,而且下墓有些时日了,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直接下墓,就想在人家之前得到梁王金首,简直有点痴人说梦的感觉。
但话虽如此,好的想法还是要有的,在这股冲动劲的掌控下,我找来了护士,说明了我要办理离院手续,护士还是原来的一套说辞:让我在医院待一段时间,观察观察,被我委婉而坚定的拒绝了。
几个小时后,我坐上了回家的汽车,在医院里住的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赶紧回去,经历了这么一次九死一生的冒险,使我对家和亲人的关爱更为渴望了。
几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我抵达了北京,汽车站并没有人来迎接我,这次的回家,我并没有和家里打好招呼,哪怕是昨天刚去看望了我的二叔也都不知道我今天就会回家,这应该能给家里人来个惊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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