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过境后,整片大地都裹上了一层银装,原本茂密的松林如今也变成了了一根根耸立的雪柱。
再没有雪花飘下,再没有狂风吹拂,世界陷入了寂静,整片大地变成了一片雪国。
而在这一片茫茫的雪白之中,存在着一个不协调的黑点。
那是一个步履蹒跚的男人,他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他的身体也早已残破不堪。
细细看来,他的肩上和胸前都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也许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气,他浑身的伤口都已经变得干裂,哪怕偶尔间还有几滴血也被挤出来落在地上,也会在眨眼间被这茫茫的大雪所掩埋。
他脸上的表情既不痛苦也不消沉,他已经麻木了,如同行尸走肉般向着一个方向缓慢地行进着。
而就在此刻,一缕微弱的光芒照到了他的面前为他指出了一条希望大道。
男人坚定的某些信念,残破不堪的身躯,隐隐有了小跑起来的趋势,试图离那光源更近一点。
而那微光也不负他所望,愈发明亮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顶不住力竭倒下了。
在他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从云雾中慢慢浮现出的皎洁的月亮,看来命运给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
“……还真是可怕的场景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日密林中的小溪边,数具动物的尸体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被陈列在这里。
恶心的尸臭味直冲鼻腔,不由得令人生起反感之意。
就连身为一名老练猎人的亨利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所发生的事好像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了。
一番思想斗争后,亨利还是决定去检查一下这些诡异的尸体,从腰间抽出了匕首,边警戒边接近那些尸体。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早已僵硬的麋鹿,将手贴上,那彻底消失的体温意味着它已经死去多时。
但作为麋鹿特质的角中的一只,这仿佛被什么利器所切割过一般,只留下了一个光滑的断面。
他的全身好像被钝物用力殴打过一番,皮毛乱糟糟的,露出了下面肉眼可见的淤青。
扒开眼皮,瞳孔扩张到了一个诡异的大小,看来死前极度的痛苦,最后以一个诡异的跪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将视线移开,小溪中还有一只被冻住的棕熊,似乎是从与水面接触的双腿开始冻结,一路蔓延至全身。
这怎么看都不是自然状态下所会发生的事。
更何况还能透着一层薄薄的冰看到棕熊眼神中的惊恐,令人心里感觉毛毛的。
面对这样的超自然现象,亨利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但一想到这个冬天,家里可能又要多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亨利就再次鼓起了勇气,想在附近找找有什么猎物是可以带回家的。
顺着溪流继续向下探索,亨利又发现了几只雪兔的尸骸,其死状和先前的动物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在它们身上看到像爪痕一样的伤口,但奇怪的是有几只兔子的毛奇怪地脱落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怪异的肉瘤,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淡黄色的脓液从中慢慢渗出。
虽然很唬人,但亨利还是硬着头皮,想从尸堆中挑几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当做今天的猎物带回家。
而就当手接触到尸体的一刹那,亨利感受到了那尚未完全消散的余温。
猎人的直觉告诉他,现在需要立刻警戒起来了。
亨利死死攥紧手中的匕首,眼睛快速的扫视着周围,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一下子进入了警戒状态。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传来,亨利才慢慢地将肌肉放松下来。
看起来凶手好像并不在附近,或者说拥有这样超自然力量的家伙,对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意图。
亨利决定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望向雪地上的兔肉,心里也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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