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茵城是一座没有黑夜的城市,每当太阳落下时,就会有无数的灯火亮起,驱散笼罩这个城市的黑暗。
当然晚上的诺茵最热闹的不是富人集聚的上城区,也不是连灯都点不起的下城区。
恰恰是在两个城区的缓冲地带,中产阶级们和一些不成不就的商贩为这里撑其了一个又一个不眠的夜晚。
像酒馆这样的聚集场所更是如此,每天晚上都是人头攒动,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尽情地发泄来自生活的不满。
而今天晚上的约翰老妈酒馆,就有一个倒霉蛋要失去这种肆意发泄的权利了。
“你是认真的吗?天都黑成这副样子了,现在出发呀,而且要去你就自己去嘛,我的酒还没喝够呢。”
一顿挣扎中,一个脸颊通红的醉汉从约翰老妈酒馆中生无可恋地被拖了出来。
他的嘴里还在滔滔不绝地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也不知是在故意装疯卖傻,还是在发酒疯。
打了一个酒嗝,一掌拍开了扯着他的大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跳起了滑稽的舞蹈。
比尔本就是酒馆的名人,加之不伦不类的舞姿属实引人发笑,不少酒客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似乎是在为他加油助威。
笛卡尔的脸皮到底是比不上这个根本不要脸面的家伙。
一下子成为了人群的焦点,笛卡尔只觉得尴尬万分,现在只想一拳往这个死醉鬼的脸上招呼过去。
就在笛卡尔考虑这一拳落到哪儿会让对方更疼的时,一张漆黑的幕布无声无息地从空中飘落。
接触到二人的瞬间,幕布一下变得透明,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借着夜色彻底消失了,包括幕布下的两人,仿佛也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这对普通人而言未免太过诡异,恰到好处的一阵凉风吹拂,醉汉们的酒都醒了大半。
互相看了看后,他们发现这好像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的场景。
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未免有些,太过匪夷所思。
无言之中他们很快达成了默契,这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只是酒馆前的好事之徒早已散了个七七八八。
“你一直都有这样奇怪的癖好吗?哗众取宠之类的。”
酒馆边的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黑色的幕布被一把扯下,化作点点碎片融入回黑夜之中。
笛卡尔颇感不解地向自己的同僚询问道。
只见此时的比尔脸上全无醉意,脸颊上刚才还隐约可见的酒红,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刚才发酒疯的样子果然是他装出来的,这家伙唯独酒量强的离谱,但酒品跟酒量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事赖你啊,你自说自话给我增加工作,我也只能自说自话给你增加点负担喽,真是的,早知道早上就不把我去哪儿告诉你了,我的美好夜生活呀。”
显然美好的酒馆夜生活被破坏也让比尔十分不爽,才促使他做出刚才那番装疯卖傻的表演。
当然看起来效果确实挺不错的,笛卡尔此时的表情确实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说到底最丢人的不还是你嘛,用这种方式也要硬把我拖下水啊。”
在笛卡尔看来,他挺不能理解比尔刚才的思维的,这可一点都不体面,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明白这行动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呵呵,我跟你又不一样,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你呢?”
好吧,看来自己确实不能用自己的思维去衡量这个笨蛋,这家伙就根本没有廉耻心可言。
啧,别摆出这副假装生气的模样啊,眼珠子还在那边乱瞟呢,你装也装得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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