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驱散了世间的一切黑暗。
将笛卡尔从美妙的梦乡中唤醒的是一股刺鼻的浓烟。
看着比尔在自己眼前的瞎捣鼓,笛卡尔真是无时不刻都想赏他一拳,但终归看在肚子那不争气的面子上,这一拳还是没能挥下去。
……
这两位造访者比老汤姆想象地要安分的多。
本来还以为这两位会趁着夜黑风高偷摸出去干些什么,老汤姆昨晚也没睡觉,整整熬了一宿,没想到这两位真的安安分分待在书房里哪也不去。
对于一个年过6旬的老人来说,休息还是相当必要的,缺少充分的睡眠,对精力或多或少也会造成影响。
此刻的老汤姆就正在书房门前来回踱步,缺失的睡眠让他脑袋有点发胀,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后,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一把将门推开。
随即他就看到了,对他而言可能比较难以想象,甚至比较诡异的一幕。
一开门就有滋滋的油香味儿,钻入了老汤姆的鼻中。
只见昨天那两位看起来还颇有风度的警司先生此时正盘腿而坐。
地上还铺着一张大大的白布,白布上盛着一只尚滴着血的兔子尸体,由于有白布挡着,血液姑且也没脏了地板。
而两位警司先生嘛,正一人手持一只烤得香气四溢的油滋滋的兔腿大快朵颐,坦白说,这确实有些颠覆汤姆对他俩的第一印象,感觉连警戒心都基本掉没了。
此刻的笛卡尔和比尔二人也是十分的尴尬。
一个大梦初醒,现在还迷迷糊糊的,一个刚完成狩猎回来,正沉迷于烹饪的快乐中,也是压根没有丝毫戒备。
这也都导致了两个人都没有感知到汤姆已经到来的事实。
当然这只野兔子也是在天还蒙蒙亮时比尔去猎来的,主要还是因为嘴馋加手闲。
霎时间,六目相对,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愣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先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属汤姆会做人,默默的将门带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个人缓缓地走回了楼下。
“啊,这个嗯,跟你一样的嘛,[猎人]的本能嘛。”
汤姆前脚刚走,比尔就开始向迪卡尔疯狂地辩解起来。
这也没办法,毕竟刚才笛卡尔甚至没有对他投来责备的目光,这一般情况下都是他已经非常生气的标志。
却不想笛卡尔根本没想着跟这个傻货算账,之所以脸色冰冷,也只是因为他在思考。
望着老汤姆离开的方向,笛卡尔此刻已经开始嘀咕起来。
“亨利,为什么这种时候又会想起亨利,难道那个亨利是厨师或者猎人一类的职业吗?”
比尔倒是不管这么多,笛卡尔别怪罪自己就好,说着说着便又叼起了兔腿,继续啃了起来。
“那就是说,你已经原谅我了?”
笛卡尔本来都不想跟这家伙计较了,为什么偏偏老是要自己送上来挨骂呢,他现在啃兔腿的样子,又让笛卡尔回想起了刚才老汤姆的眼神。
虽然是没什么警戒心了,但好令人感到屈辱啊。
想着想着便一把夺过了比尔手中的兔腿,连着自己的那一份一起丢到白布中包裹了起来,压着火说道。
“当然没有,自己整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了去。”
比尔对此当然十分不甘了,十分不服气地挠了挠头,向着笛卡尔抱怨道。
“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吧,你刚才吃的不也挺欢的嘛。”
不说还好,越说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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