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放晴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戴望舒在雨巷中写到:“捏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寞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雨,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干净、清新,但我并不这么觉得,雨确实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那是抬着头去看雨,当你低下头,就会发现脚下便是泥泞。在这样的天气既适合相遇,也适合于离别。
丁雨熙和安宁看我点上了一根烟看雨,也停下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好像是现在才发觉我一直坐在这一样。
我看着安宁,心情有些复杂,在想要不要把余干部要离开的事情告诉她。告诉安宁的话,余干部肯定会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不告诉她的话,等余干部走了之后,安宁一定会责骂我为什么不告诉她。总之,我夹在中间,两头都不是人。
我现在就像是站在分叉路口,左边是告诉安宁这一条路,右边是不告诉安宁这条路,这两条路都不是什么好路,走到头都是一个“死”。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余干部给我打来了电话,要不就让余干部自己告诉安宁好了。
我接起了电话,打开了免提,把手机放桌子上。
“喂,晚上到哪吃饭啊。”余干部开口向我说道。
“随便啊。”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根。
“随便你个头啊,还要赶火车,要不我去你公司找你。”
“我今天没去上班,我...”还没等我说完,安宁就从桌上拿起了电话。
“赶火车,赶什么火车?”安宁问道。
“孙清和,你丫的在哪呢?”我很想回答余干部的这个问题,可电话在安宁的手里。
“你要去哪?”安宁又问道。
安宁这时已经电话从免提模式转为了听筒,我并没有再听到余干部的声音。
安宁和余干部的通话并没有进行很长时间。通话结束后,我看到安宁眼角挂着的眼泪,安宁一直忍着没有让泪珠留下来。
丁雨熙看到之后,把安宁抱入自己的怀里,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避开了丁雨熙的眼神,把目光继续放到窗外的雨上面,默默的吸着手中的烟。
被丁雨熙抱入怀里的安宁,好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眼泪就跟窗外的雨一样,落了下来。不过雨是很公平的,它下给穷人,也下给富人,下给义的人,也下给不义的人。但安宁的眼泪此刻却只为那一个人而落下。
外头下着雨,屋内也正在下着雨,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安慰安宁,想必安宁的心里也正在下着雨吧,这种感受我亲身体会过。丁雨熙也没有开口安慰安宁,可能现在最好是让安宁哭一场吧。
..........
安宁停止了眼泪,窗外的天气似乎很懂得读别人的情绪,也停止了下雨,但天上的乌云还一直在,并没有所谓的雨过天晴。
丁雨熙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给安宁,安宁接过了纸,擦了擦自己满是泪痕的脸,用哽咽的声音说:“他为什么要走。”
“你没问他吗?”我依旧把目光放在窗外,不忍心看向安宁现在的样子。
“他说他要去上海发展。”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安宁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沉默了下来,也静静的看着窗外。
我们三个人都非常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而我已经厌倦了窗外这一成不变的风景,低着头玩起了自己的打火机,看着那点起又熄灭的火焰。
“清和。”安宁终于开口说道。
我抬起了头,说“怎么了?”
“给我一根烟。”安宁伸出了两根手指。
旁边的丁雨熙也不再沉默下去:“给我也来一根。”
我依次给她们递了烟,并给她们点了起来,但我自己却没有点上一根烟,依旧玩着打火机。
“我想跟他一起去上海。”安宁吸了一口手上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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