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进了这家小林烧菜馆。拉进黑名单什么的,就算了吧。我照旧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今天,我没有点和上次一样的菜品,也许其他菜不那么难吃呢。点好了菜,我无所事事的看着其他的食客。
民以食为天,无论是谁都逃不掉吃饭这件事,而中国人的社交观念一直与吃有关。饭桌,就成了整个社会的缩影。
来这家店的人各式各样,有农民工,也有西装革履的职员。有经济能力的人,可以考虑吃的质量,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但在外打拼的人,都是能省则省。生活的本质就是这样,都是这样过来的,谁不是在硬扛呢?
“小和,你也在这吃饭啊。”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考。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居然是孟仰山。
“孟哥,好巧啊。”
孟哥拉开了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他熟络的和店员打着招呼。我递了根烟给他,“孟哥,你经常在这吃饭吗?”
“是啊,这里便宜嘛。”
...
这次的味道明显比上次好多了,也许是坐在一起吃饭的人不一样吧。
吃完了饭,孟哥便去跑车了。而我就比较闲了,继续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我和孟哥,都是小人物,但我们却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他为家人活着,而我为自己活着。
..........
我又去江边坐了一会儿,才晃晃荡荡的回了家。房东老才正和几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下着象棋。
我装作没有看见他一样,默默的从他身边走过。
“小和。”老才叫住了。
我转过身,用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虚伪的笑回应他:“才叔,下棋呢。”
他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向我走来,“我找你有事。”
我有些纳闷,疑惑的问道:“这个月的房租我不是交了吗?难道是水电费没交?”
老才丢了根烟给我,然后说:“不是这个事...这事怎么说呢...”他有些犹豫。
“才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把烟叼在嘴上。
“实际上啊,我打算把这个房子租给别人了。”说完,他拿出了钱包,点了一千五百块钱给我,“这个月,我就不收你房租了。”
“老才,磨蹭什么啊,到你下了。”旁边的小老头呼喊着老才。
“马上马上。”老才回应道,他把钱塞在了我手里,“这离月底还有几天,赶快找好房子吧。”说完,他转头朝棋盘走去。
我捏着这一千五百块钱,有些迷茫,现在我也成为那无家可归的人了。不对,我早就没有了家。
..........
这间出租屋,是我和乔子馨分手后租的,原本是为了改变自己,结果越来越颓废。
我躺在床上,看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天花板。我曾经有过看着天花板发呆的习惯,但不知为何,我有些看不惯这间屋子的天花板。
我又想到了刚住过来的那一年,这间出租屋的隔音不太好。晚上十点,隔壁女性叫床的声音总是如约而至。有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敲打着墙壁喊道:“大声点,我听不清。”对方满足了我的要求,声音确实越来越大了。
于是我走到隔壁,用力踹了一脚门,这门质量也不太好,一脚就被我踹开了。女孩正躺在沙发上,使用着工具...她当时被吓的,都没来得及合上腿。
为了表示歉意,第二天我请她吃了个晚饭,然后晚上就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人在压抑中,就会快速的寻找发泄的方法。
这个女人也成了我的女友B,于是说是女友,实际上更像是性伴侣。我们两都只是互相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找到对方。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接起了电话问道:“喂,哪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