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城半夜子时,静悄悄的。只有那星星在天空中快活地眨着眼睛,四周真静啊,静得让人不自在。
“啊!”
独龙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立即对弟弟堵虎起了疑心,“嗷!原来是你引来了西霸天的人马啊……”
“哪里是我啊,”
弟弟堵虎立即反驳,“我会把哥哥送给西霸天吗?”
哥哥独龙哪里相信,心想,人是会变的,何况已经分开两年了呢,他在西霸天的保安团里当差,一定要讨好主子,卖力那是肯定的,随大眼一瞪讲:“如果不是你讲出,西霸天怎会知道哥哥杀死了大少爷!派来大队人马围困茅屋,”
“确实不是我,”
弟弟堵虎感到冤枉,极力为自己辩解,“不过,弟弟知道是谁?”
“是谁?”
哥哥独龙瞪眼问;“速速讲给哥哥听,”
“是……”
堵虎一时说不清楚,也不知道从那儿讲起,只有吞吞吐吐的讲:“是……是保安队长廖一熊,”
“什么保安队长廖一熊,”
独龙那儿相信,这里除了弟媳和弟弟以外,再没人知道此事,“再说,他什么时间来过?”
“刚才廖队长和我一起来的,这时怎么不见人了?”
“啊,”
独龙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起来,“为何不早说,也好有个思想准备,此时等于是你引来了西霸天的保安团,”
其实,具体怎么引来的,连堵虎都不清楚。那是大少爷屠一刀在临走时,曾对保安队长廖一熊耳语了几句,交代;“过会儿,要是不见本少爷回来,就前去迎接一下。”好像大少爷提前预感到了一样,此番前去有一种不祥征兆,也可能怕出去碰到了土匪,所以,安排廖队长寻找。
既然预感不妙,那为什么还去呢?那是因为大少爷的性欲太强了,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螳螂在交配时,不是明知道自己要死吗,可是,还是要交配,自己认定了的,必须要那么做,挡是挡不住的。
此刻,保安队长廖一熊左等右等不见大少爷回来,心中害怕,即向刚刚换班的老班长讲:“大少爷出去检查工作,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简直扯淡,”
老班长年龄比较大,已经四十多岁了,留着长长的胡子,揉了揉那未睡醒的眼睛。此时,他一个肩膀斜挎着枪,枪托朝上,枪头朝下,歪戴着帽子。看样子烟瘾不小,起床就点着了,他瞥了一眼回话:“到哪儿检查工作去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从未见大少爷出去检查工作,会不会逛妓院去了?”
“逛妓院……”
他不好讲出,为大少爷遮掩,装作无所事事,抬头观望园林城的秋夜,美丽幽静的夜,到处可以听到“哗哗”的湖水的浪声;微风轻拂脸面,使人感到轻松愉快。但也给人们带来不便。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似怪异的魔鬼响彻整个园林城的大街小巷,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荡……
“现在外边乱得很,”
老班长十分担心,指了指刚刚听到的枪响,讲出吓人的话,“到处是土匪打枪,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土匪绑架,如果出了事,看你咋向屠团长交代!”
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所言,心中害怕,立骂了一句,“老东西,真他妈的光讲些不吉利的话,半夜里咒人不得好死,能出什么事?”
“刚才枪响是怎么回事?”
老班长抓住了事实,“出什么事哪个知道呢!如果知道自己尿床的话,一夜不睡觉了,”
“话是不错,谁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什么时间出事,”可是,保安队长廖一熊就怕出事,因为,团长西霸天曾经交代;“责任是专门保护大少爷的安全,”所以,自己像一条狗一样,天天跟在大少爷的屁股后边,达到寸步不离。老班长这么一提醒,还真感到后怕,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年轻人做事不考虑后果,”
老班长闻听骂自己,白了一眼。虽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廖一熊的职务比班长大,可是,老班长的年龄比他大一倍。
他骂了一声感到不妥,随后想想也是,还是小心为妙,只好缓和语气,用商量的口吻讲:“此言有理,谨慎为妙。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我们出去找找。”保安队长廖一熊还真的害怕了。因为他怕黑夜;黑夜像一个巨大的猛兽吞噬了整着园林城,浓墨一样的天空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找,到哪儿找啊?”
老班长是好心提出建议,见保安队长廖一熊骂他,心里不悦,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即摆起老资格,“老子过的桥比你小子走的路还多,好心为竟然不承情,万一出了事情老爷非宰了你不可。唉,话又说回来,即是找,也要有个地方,这样没目标地到处乱窜,碰到土匪把命丢了划不来。”
“嘿嘿!”
保安队长廖一熊见班长摆起老资格,本想再次狠狠地骂一句,却止住了,想想老班长的话不无道理,却冷笑一声,“大少爷去的地方本队长知道,你他娘的主意还真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什么事情没有比较,就显不出长处;没有欣赏的人,乌鸦的歌声也就和云雀一样。要是夜莺在白天杂在聒噪里歌唱,人家绝不以为它比鹪鹩唱得更美。多少事情因为逢到有利的环境,才能达到尽善的境界,博得一声恰当的赞赏。
“知道就对了,”
老班长也不客气,“你小子学着点,”
其实,保安队长廖一熊比谁都狡猾,孬点子坏主意比谁都多,他耍了个心眼,说了句瞎话,“大少爷去的地方本队长知道,说不准去了万春楼。”
“万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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