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山上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柏树,遮盖了谈判会场,就像头顶掌起了巨大的绿色幕布,又像绿色的云霞,低低地飘在谈判会场的上空。兄弟们看着这么多这么大的松柏,疏密有致地排列在会场四周,枝条交错,树叶密密匝匝,给会场增添了几分色彩。
“唉,”西霸天闻听所言,叹了一口气,而后低头用手理了理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长发,终于想起来了,错就错在自己摔帽子上。只因听了三头领王麻子提出的条件,一怒之下随手摘下帽子,造成二少爷的误会,才召集人马冲入会场。
“儿子冤枉吧,”二少爷屠二倒见老子西霸天发现是自己失误造成的,得理不饶人,“那就有老爷自己承担责任吧,”
“唉,”西霸天再次叹气,讲出失误的原因,“那是自己平时不习惯戴帽子,为了给你们发信号,硬把帽子扣到头上,总感别扭,所以,无意中摘下,因此失误,给全盘作战计划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目前只有将错就错,算是老爷下达的命令吧,”二少爷屠二倒来个和稀泥,埋怨讲:“说实在的,保安团兄弟们等待命令,等得心里着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怪难受的,早盼老爷一声令下,好站起来活动活动,”
“既然已经暴露,”西霸天对二少爷的唠叨并没理睬,因失误带来损失,全盘作战计划落空,与三头领的戏,不能继续演下去了,随走向三头领王麻子,讲道:“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告诉你真像也无妨,老夫谈判赏秋是假,目的是消灭你们,附近埋伏了大队人马,只要三头领投降,老夫保证你个人的性命安全……”
“哈哈,”参谋长王麻子闻听所言,感到西霸天已经撕破脸皮,双方都没有必要继续演戏,下面就是针锋相对,恐怕危险即将到来,凶多吉少,可怕啊。
唉,事已至此怕有何用,吹几句大牛吓唬吓唬老狐狸,起码落个嘴痛快,即是即刻死也要咬上两口,给他留个痛苦。于是,他拿出“狮子山精神”,陀螺嘴人总能寻找到力量所在,振奋精神,迎接挑战。而一代代陀螺嘴人也以自已的实践来阐释狮子山精神,并为狮子山精神注入新的内涵。再说,兵不厌诈,给西霸天一个下马威,随厉声地讲:“别高兴得太早了,附近埋伏的全是我们的兄弟,可知指挥作战的是谁?他就是上次在芦苇荡内把保安团打得落花流水的二头领桑疤拉脸。”
西霸天闻听所言,二头领桑疤拉脸来了,不害怕是假,还真有点胆怯,他清楚二头领桑疤拉脸作战勇敢,拼起刺刀,像一头雄狮横冲直闯,保安团的兄弟们提起他,个个胆战心惊。
不过,西霸天不是等闲之辈,早有探马来报,莲蓬湖的兄弟们在一位头领的带领下,按照自己布置的作战计划,已经走出芦苇荡,离开那个能保护他们的屏障,登上了杨林山,进入自己设计的圈套。他不知道头领是桑疤拉脸,闻听所言,心中大喜,随向三头领回话讲:“桑疤拉脸带领一队人马登上了杨林山,被老夫派去的人马包围在山上,此时,成为笼中之鸟,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参谋长王麻子的目的是借西霸天之口,了解清楚二头领桑疤拉脸此时在什么地方,闻听所言,果然一连长没听懂自己的喊话,进了西霸天的圈套,带领兄弟们走出芦苇荡,脱离了保护自己的天然屏障,登上杨林山参观天妃圣母庙游玩,那里是最危险的,连撤退的后路都给堵死了。看来,兄弟们凶多吉少。
不过,三头领王麻子也不是吃素的,他要以势压倒西霸天,大牛继续吹起,“哈哈”再笑一声,“不错,屠团长并不知道,你派去埋伏的人马早被二头桑疤领拉脸吃掉了,整个陀螺嘴在莲蓬湖兄弟们掌控之下,此时,二头领正带领兄弟们登上杨林山,庆祝初战取得胜利,他们休息待命观看风景,等待着本头领发出的信号,一齐攻上狮子山,活捉西霸天。本头领劝屠团长早点投降,免得被活捉。”
“咦……”西霸天闻听所言,简直气炸脑袋,可是,又不敢发火,说实在的,派去监视土匪行动的探马,只报告了土匪的情况,却是二头领桑疤拉脸在杨林山表现出无忧无虑,狂呼高歌,尽情游览,好像附近却是没有埋伏似的,难道一纵队队长王癞子和二纵队队长刘秃子都不管不问,真的被二头领桑疤拉脸吃掉了?
他怎知,自己枪杀三纵队队长王二狗对二人的影响太大了,宁可桑疤拉脸在自己头上拉屎,没有命令他们再也不敢私自行动,所以,把杨林山围起,让兄弟们睡觉,任莲蓬湖的人马折腾去。
可是,对老夫派出的人马未作回报,其动向一概不知,到底是真是假难以断定,所以,使西霸天不敢轻举妄动。既然是这样,只有按照信函上的计划进行交换人质。
“三头领,”西霸天缓和了语气,向三头领王麻子商量讲:“我们谈判结束了,虽然没有达成协议,可是,老夫还是按照邀请函上所讲,赠送礼物,十万大洋请你们收下,”随即摆了摆手,几担大洋从面前通过。
三头领王麻子看了看,到底里边装的什么?他懒得验收,随回话讲:“果然屠团长讲信誉,我们莲蓬湖兄弟也不失言,回赠人质独龙,”随即向桑疤拉脸发出信号,一声口哨吹起,如雷贯耳,响彻云天,顺着风势吹响十里开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