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无话,徐无极早早地便歇下了。待到次日清晨那束明媚的阳光从窗帘折缝中斜照进来的时候,徐无极懒懒地伸了一个腰便下床简单套了一套短袖牛仔裤,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怕是他最清爽的一套行头了。在徐无极看来,这次走入这个边远省份的边远城市,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随意,正像他目前的人生态度一样,在顶点之上坠落之后,仿佛更加期待心灵的松快和肢体的随意和活络了。外在的一张皮囊,也一起变得不重要了。没有十分重要的人事,收拾外表给陌生的面孔看,也同样是毫无意义。“只要自己活得自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正穿过门前的走道踱着步子缓缓往出走,一边在脑海中泛起了这一股无聊的想法。
也同时在这个时候,陈箐箐透过自己的窗户将目光悄悄地落在这个男人身上,默默盯着他走了出去,直到一晃眼残存下的背影。她怔怔地出着神。
虽说她向来不喜欢过分随意到邋遢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却好像不那么一样,至少她能透过这幅皮囊看到另一个干净的灵魂一样,但又充满着不能令她捉摸的大量故事,一时间两方面的矛盾全部堆积在她的脑子里,竟让她愣愣地在窗前定住了。
当然,她也曾经三番五次地想拉着他想要给他重置一身在凡人看似体面的行头,甚至尝试忖度着他的尺寸给他置备了一套她比较满意的行头送上门去,但好像世俗的偏见永远套不住这匹草原上的独狼一样,拽扯不下来他的这幅立世态度。“不,狼这种动物绝对不能形容眼前走过的这个男人,是更傲立的还是更沧桑的或者更多的词语下去嵌套一种精神崇拜,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一时间想不到了”陈箐箐想到这里,竟连她自己也默默笑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自出现在她家的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已经悄然走进了她的世界。不禁微微回过神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地俏脸微微一红。
徐无极穿过这所隐藏在N市的古朴的建筑的穿堂,跺出正门来的步子向右边缓缓拐着去,大约走了两百米的样子,一头扎进边上的小巷子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