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过《人类简史》,但我知道我们是什么。
三魂七魄、七情六欲,都是世人往生命里加的繁缛字。
生之简单,活来复杂。
桃花,你终于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之样,当初你又何必执着于那个人面呢。
安详村里那个出生红的异常的孩子,在母亲经历了一天零三个小时的呐喊下冒出了身子。她的身子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胎记,因其太像桃花,李母给她起名李桃桃,小名桃花。
那朵桃花成了她一辈子人人昭然若揭的烙印,谁都记得那朵桃花存在,却唯独不记得她。
她的生活开始了。
“桃儿,你把这些干粮送到隔壁的陈叔家,他家最近缺粮缺的要紧,我担心他日日喝酒,喝垮了身子该如何是好。”李母把怀里已经冷得干硬的馒头篮子递给了李桃桃。
母亲对隔壁的陈叔有意思,李桃桃是知道的。陈叔也不把母亲当外人,时常拿些菜田里的叶子给母亲。家里父亲在她出生后的三个月坠崖了,李桃桃看着母亲一个人撑起整个家也实属不易,对于陈叔之前来家里说起提亲的事情也就默默同意了。
当她把馒头送去陈叔家里时,陈叔已经喝的不省人事。李桃桃敲了敲门屋里没反应,蹑手蹑脚的就往里屋走去,她看见陈叔侧躺在床沿上。拍了拍他的脸,小声的喊到“陈叔?”
陈叔捉摸着嘴,吧唧吧唧的还以为在喝酒呢。李桃桃感觉胸口一阵闷塞,把馒头放在了陈叔的旁边,拿了些草纸擦了擦汗。
一瞬间,在李桃桃的视野里天旋地转,她被陈叔摔在了床上。也在那瞬间,李桃桃的世界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陈叔把她压在身下,眼里的醉意早已转化为老男人的色欲。陈叔一手捂着她的嘴巴,用腿把她的两只手压着,嘴里嘀咕着“终于等到你了,要是让李婆把你嫁去城里王家,那我做了这么多不就白费功夫了。”李桃桃绝望的呼喊着救命,可到最后成了呜咽。
陈叔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服,动作变得缓慢,他开始注意她的表情,折磨她也成为了这一场舞台戏的装饰品。
舞台戏,把人和人的欲望扩大的无影无踪,人的情绪被无限渲染,观众席上的欢呼不过是沉淀的黄酒被演员带着出来,黄酒的香气弥漫着闲云野鹤般的剧场。悲痛欲绝也不过哭的累了,她的不甘和无能为力也不过路边的野草那般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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