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感觉这部电梯有了它应该有的速度。
很快电梯门打开了,几名保安冲了进来,都是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轻,几名保安想上前把尸体抬出去,但他们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显得手足无措十分麻爪。我则没有继续待在电梯里面,而是出了电梯拨打电话报警,由于发生了命案,这次出警特别的快,约莫不到一个小时吧,几辆警车就把疗养院的大门给围住了。
“您好!先生请问是您发现这死者的吗?”
开口的,是一名看起来特别干练的女警察,呃....!很年轻...长得也十分漂亮,只是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位特别有头脑的女警察。
“是的。”
“据我们所知,这栋楼的四楼是被封掉的,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去到四楼的呢?”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你们去调一下疗养院的监控就知道了。”
“好的,请您稍后跟我们回警局一趟,不会耽搁您太久,就简单的做个笔录。”
漂亮的女警察没有再多问我,随后便和几名同时一起去调取监控,我也只好跟他们一起,警察他们很快就查到监控的日期,死者家属也在第一时间被通知到现场来。令人心酸无比的是,这名女子竟然已经死了足足十天了,没有一个人去过问她,那日护工返回住院部找她的时候,发现她人已经不见了,只以为是她临时改变主意,回家里去了。而她的家人以为她一直在疗养院,也没有一个亲人有探望她的意思,甚至于一个电话也没有。
监控之中,女人左手微微抬起一个弧度,时不时的还歪一下头,显得十分诡异,而她的手边分明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在女人的记忆中,我分明是被一个小男孩带走的,是他把我领进那栋大楼的,呸,不对!是他把她领进那栋大楼的,怎么监控之中变成女人独自一个人呢,莫非.....
想到此处,我的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想到电梯最后那渗人的笑脸,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怪不得那晚她会在我车窗外一直骂我坏种,莫非她当时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小孩?我没有再多想,跟着众人继续看着监控。
警察也注意到了女人的不寻常,只见女人时而歪头,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十分的诡异!监控录像一直延续到女人进电梯,直到她掏出手机,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屏幕之上突然亮起了雪花,信号在此时中断了。站在警察的角度,这起命案有很多的不寻常,几名警察脸上都是露出了沉思之色。就在此时女人的老公开口了。
“我老婆平时就是个精神病,她有这些奇怪的举动也不奇怪。”
“她平时在家也这样吗?”女警察问道。
“呃....”男子一时语塞。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就揪住男子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平时关心过她吗?你只会对她呼来喝去,亏她替你操持这个家,洗衣做饭生孩子,你呢?你却因此嫌弃她,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男子不知是喘不过气憋得,还是被的话给激到了,一脸通红的解释道:
“诶诶诶!小哥,不关我的事啊,都怪疗养院...是他们...他们的责任,我一定会替我老婆找疗养院要个说法的。”
“嘿!你他娘还真是个天才,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捞一笔。”
警察见我作势欲打,纷纷上前来把我按倒,其中属女警察最狠,一招擒拿手差点没把我的手给卸下来。
“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们只能按妨碍公务处理了。”
“疼疼疼....你先放手!我保证不乱来了。”
女警察松开了我的手,对着一名同事使了一个眼色,我就被一名警察带到了警车里,反正一会儿也得跟他们回去作笔录,我倒落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静下来回想起整件事的过程,凭空出现又消失的小孩,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疑点,我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虽然说家穷了一点吧,但是在社会主义的光芒下茁壮成长,我十分的阳光以及健康,抑郁症什么的从来没有过,所以我不敢确信,那到底是女人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是被一个小鬼索命。
很快!几名警察便回到了警车里,尸体则是被死者家属给领走了,我则没有多问警察他们调查的结果,想必他们也不会透露给我,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左右,等我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蒙蒙亮了,警察叔叔很贴心的把我送回了疗养院大门,我的那辆长安之星依旧停在原地,只是有一点点不同之处,只见雨刮之上赫然夹着一张长条形状的白色纸条,我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跳脚,回过头想找送我回来的警察,可是他一个漂移甩尾,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之后,车子如离弦之箭,连尾气都来不及让我吃上一口。
“哎!自认倒霉吧,谁让你们是一个单位的呢。”
今天下班,我没有直接把车开回达叔哪里,而是直接开到我家住的老式居民楼。因为我已经两天没有换裤子了,我已经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猩猩的味道了。
回到家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打开了风扇,一阵困意来袭,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回荡着风扇嗡嗡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我又来到了疗养院,只是这一次大门处没有保安,整个疗养院静的可怕,四周也黑漆漆的,只有我一个人推着我的小推车,走在疗养院的广场之上,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我能看见的只有广场这一块小地方,此时月光的照耀下,整个广场显得十分惨白,可能用惨白这个词不是很恰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们形容我当时看到的那种感觉,总之十分的幽暗,但又有一丝灰蒙蒙的光亮。嗯...!差不多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
当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在广场走着,只是感觉这个地方特别吸引我,我似乎是迷路了,就这样一直走啊走啊,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把椅子,我咧开嘴笑了笑,连忙欢快的推着车往前跑去,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喂!请问...”
突然椅子上的人一转身,赫然是一张孩童的脸,正是我在回忆中看到的死小孩,这次我是真的被吓尿裤子了,只见他咧开猩红的嘴笑着,他的嘴特别大,没法跟你们形容。有点像国外的裂口女那种感觉。
我被吓得跪在地上,用手捂住双眼,不敢去瞻仰他的尊容,嘴里更是哆哆嗦嗦的说道:
“大哥!你我无冤无仇,你别害我好不好?你要是害死了我,那我也变成鬼了。到时候我们两只鬼,你看我我看你的,不会很尴尬吗?还有你的眼睛,确实不是很需要的话,你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小鬼似乎被我的话给激怒了,手中的拿着的玩偶小熊,朝我用力的掷来。我见眼前突然一黑,歪头躲闪了一下,小鬼见我躲开,伸着爪子朝我扑了过来,我顿时被他吓得失了分寸,只得无助的哭喊。
“妈妈...妈妈!”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她拉着我往一个方向跑着,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却不看到她的脸,此时我就像是个妈妈牵着的小孩,虽然内心充满恐惧,但是却又无比的幸福。
“妈妈,是你吗?”
牵着我手的背影,听见我在喊她,赫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肥胖的脸,咬唇妆蒜头鼻双眼皮。
“刘嬢嬢!”
我瞬间清醒,只见屋子里挤满了邻居,一个个都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的手中此时还握着一只肥肥的手,是刘阿姨坐在床边,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你啥子了哦?想妈妈了吗?你叫得整栋楼都能听得见。”
我捂住脸羞耻得不敢再看邻居,刘阿姨则是递过来一个信封,脸上依旧满是关切的看着我,我拿着厚厚的信封袋,掂量了一下。里面应该是装的我被预支走的工资,正当我为刘阿姨突然转变心性感到困惑时,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可怜的娃儿,有空去医院看看吧。”
正当我更加困惑的时候,刘阿姨那图着黑色指甲的手,指向了床上我大腿的位置,只见哪里的床单湿漉漉的,像一幅地图一样蜿蜒曲折。在场的邻居有的在憋笑,我虽然没敢看他们,但我听到了噗呲噗呲的声音。
“出去...都出去...!”
我出声呵退了众人,没办法~虽然算是彻底社死了,但生活还是得继续啊,我在衣柜里翻出一条崭新的阿迪王短裤,吃了一盒泡面就匆匆下楼,开着我的长安之星前往达叔哪里领取今日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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