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城。
“让开,不想死的都让开!”
一辆豪华的马车在车夫跋扈的呵斥声中行驶在拥挤的街道上,三丈宽的街道挤满了形形色色的百姓,闻言的百姓本能的往两边分开,马车没有停下,惹的两边整条街道鸡飞狗跳,有些脾气暴躁的汉子早已破口大骂。
马车丝毫没有理会,一路绝尘而去。
踏,踏......
紧随而来的是两排高大的战马,上面的人虽然身着便装,与普通人无异,但当他们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视了一圈那些愤愤不平的人,就没有再听到一丝不满的声音。
这队骑士的领头人收回了目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带领众人跟随马车而去。
“这马车里的那位,又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公子?”马蹄声渐远,刚刚愤愤不平的人群又继续我行我素,但是言谈之间还是打听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也好背地里骂他几句出出气。
“这马车我知道,是北燕王的小公子,后面的是他的侍卫。”人群里显然有人知道这支马队的主人。
“这个挨千刀,一个来我们大夏的质子,天天吃喝玩乐也就算了,还这么嚣张跋扈。”
显然人们对这个所谓的北燕王的公子很不友好,而他也确确实实对得起百姓的“爱戴”。
“该干嘛干嘛去吧,这个纨绔可不好惹,花天酒地不说,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怪,前几天就把一个大夫的公子给打成了残废,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那大夫能善罢甘休吗?”有人惊讶。
“那还能咋办,听说那大夫都闹到圣天子那里,最后却被压了下来。”那中年男子摇摇头,“这哪是一个质子,这压根就是个祸害呀。”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鄙夷,但街道终归回归了原有的喧闹。
马车停在了一处豪华的酒楼停了下来,门口有两个穿着华丽的小厮,酒楼共有四层,在京城里也算傲立鸡头的高度,而里面的花销也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所以能来这里的要么是家境殷实的富家子弟,要吗就是王公贵族的公子。
“五洲嘉客竞来,四海宾至如归,嚯!好大的气魄。”李襄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就见这酒楼大门两侧贴着一副对子,没来由的感觉这店家气魄之大。
“守仁,守义,让兄弟们都进去开开荤,今日敞开了吃,瞧瞧这四海客栈有什么与众不同。”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下了马的十二个侍卫,再对小厮说道:“伙计,把我这群兄弟的媳妇给照看好了,如果我这些马儿有什么少了一根鬃毛,我打断你的狗腿。”
后面的随从走上来,拿出一锭银子丢给小厮,小厮欢天喜地的叫了了些许帮手,从侍卫们手中接过缰绳,信誓旦旦的向李襄保证绝对会照顾好每一匹骏马。
许守仁,许守义,不仅是十二个侍卫中的正副头领,更是一对孪生兄弟,从小就被选定为李襄的侍卫,说是侍卫,其实更是死士。
他们从小便接受严格的训练,从十二岁追随李襄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七八个年头,虽然是李襄的侍卫,其实李襄从小就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玩伴和手足兄弟,能够托付后背的人。
“少爷,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少爷,来大夏的时候王爷吩咐过,必须寸步不离。”许守仁是两兄弟里面的大哥,为人死板,但胜在做事稳重。
而少爷,则是李襄让他们这样称呼自己的,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富家少爷,而不是什么世子,公子。
当然,世子离他却是遥遥不可及的了,他就连什么时候能回到北燕都不确定,更别说继承自己老爹的位子了。
“大哥,少爷让咱们敞开吃喝,又没说不让咱们跟着,咱们跟着少爷不就行了嘛。”许守义跟他大哥完全截然相反,一点没有侍卫的觉悟,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许守仁只是站着,并不说话,其他众人也无异议。
“那进去之后守仁守义跟着我吧,人太多了吓着别的客人怎么办。”说罢,李襄双手负于身后,一马当先走入酒肆。
一进门,便只觉身处于闹市之中,眼前便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中间则有一个约有三尺高的台子,上面则是正在绘声绘色说书的先生,形神兼备,每说到精彩之处,四周都会爆发出一阵的喝彩。
“这酒肆果有过人之处,光这设计就不同寻常。”李襄扫视周围,这第一层阁楼除了来来往往,端茶递水的伙计,就是中间那个高台最为显眼。
而整个酒楼中间都是中空的,贯穿四层高的酒楼,每层阁楼都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正好是四四方方的,十分板正,不管从那个方向,哪个楼层,都能看到最下面的戏台。
李襄抬头,只见每个窗户都有一层黑纱,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但却看不清。
“几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小二眼尖,看到众人进来,忙不迭就过来招呼李襄等人。
“我这些个兄弟就是想随便逛逛,顺便尝尝你们店的手艺。”李襄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子丢给这个小二,“至于我嘛?”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块一块古香古色的木牌,上面刻有天字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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