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儒生吓得面无人色,李襄的名声显然他们是知道的,在京城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连上大夫宗孟的宝贝独子都被他打成残废,还有什事情他做不出来。
本来以为仗着有文渊阁士子的身份傍身,又有北齐世子田盛的庇护,能让他有所忌惮,谁知道他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李襄,今日你若敢动他们两个分毫,我田盛誓不罢休。”田盛脸色十分难看,他是北齐国的世子,北齐王当初擅动兵戈,侵占北燕边疆百里沃土,后来在大夏的介入下休战言和,北齐王更是送当时已经是世子的田盛入京,以示诚意,二来也是让田盛进入大名鼎鼎的第一学府求学。
田盛地位本就不俗,在学宫内更是声名远扬,因为有着北齐世子的身份,引得许多入仕无门的落魄士子纷纷投效,田盛也是一副温文尔雅,谦逊恭和的态度来者不拒,因此在学宫内有着不低的名望。
如果今日李襄在这学宫内,甚至就在他眼皮底下就动手打了他的人,以后还有谁会来投效他,自己还有何脸面在这学宫内待下去。
李襄毫不在意,不屑道:“我北燕早就与你北齐不死不休,今日不过是帮你管教管教手底下的鹰犬而已,我李襄虽不是什么人物,但也轮不到此等儒生来指指点点。”说完,眼神示意许守仁两兄弟,二人会意分作两边,径直往两个儒生而去。
二人来到儒生跟前,悍然出手,带着劲风抓住两个儒生的胳膊,一人一个,将两个儒生双手反制于身后,两个儒生只觉得自己胳膊的骨头跟碎了一样,龇牙咧嘴地大声求饶:“知错了,知错了,小生不该冒犯李公子,请李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生......啊!”
听得“咔嚓”一声,只见许守仁两兄弟以迅雷不及之势一人一脚,从侧面踩下,一左一右将两个儒生的小腿踩到极度弯曲变形,二人大声地哀嚎,涕泪横流,面色扭曲,显然十分痛苦。
“李公子,你这又是所为何来?”红衣执事面色冷青,在一旁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田盛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阴云密布,咬着牙沉声说道:“李襄,你我誓不罢休!”
李襄笑容褪去,沉声道:“誓不罢休?尽管来好了,我等着。”
田盛咬牙切齿,恨恨道:“你李襄不过仗着王后是你姑姑而已,若不是有这一层身份在,你在大夏焉能活到今日?”
李襄再度换上和煦的微笑:“怎么活到今日就不劳世子费心了,我有一个王后姑姑那是我李家的本事,你有么?”
这话说得田盛哑口无言,心里暗骂无耻小人。
“发生了何事?为何无故喧闹?”
就在此时,一个须发皆白,身着一袭朴素泛黄长袍的老者闻声而来,老者表情严肃,双目如电,望向场中的红衣执事。
“见过学宫令大人。”红衣执事见到来人,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行礼。
“见过先生。”田盛也恭敬行礼。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两个儒生也如遇救星,大声哀嚎。
“嗯?”老者见状,眼神示意红衣执事发生了何事。
“学宫令大人,此二人口无遮拦,言语冒犯了李公子,李公子不顾我的阻拦,令他的侍卫出手教训二人。”红衣执事老实回答。
两个儒生见到老者,涕泪纵横,用充满希翼的眼神看着他,不停地说:“先生救我。”
“你就是李襄?”老者视若无睹,转头看向李襄,双目如电。
“鄙人北燕李襄。”李襄泰然处之,拱手说道。
老者平淡地说道:“先把他们放了吧。”
李襄闻言,手轻轻一挥,示意许守仁两兄弟放开二人,两兄弟放开儒生被锁于身后的手,回到李襄身后,两个儒生如遇大赦,倒在地上不停地喘息哀嚎。
老者吩咐红衣执事:“万章,去叫人将二人带去医治吧。”
红衣执事便恭敬一礼,火急火燎地去了。
老者又对在一旁愤恨不已的田盛说道:“田盛,你还有事么?。”
“李襄目无法纪,无视学府规矩殴打学宫士子,田盛请先生严惩李襄。”
老者漠不关心道:“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难道此事和你有关?”
田盛一时语塞,说有关系吧不就说明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撇清关系的话又太不地道,不等田盛分辩,老者便淡淡的说道:“既然与你无关,那你还在这里站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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