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萧寒!
西门大官人眉毛翘了翘,嘴角满是苦涩的笑容:同样是少年公子,为什么萧家王八蛋能够如此的骚包?冬日曈曈,寒风瑟瑟,只一青衫儒袍加身,遗世独立;人山人海,目光如箭,却独立寒江,道千万人吾往矣!
好一个翩翩浊公子!
也只有这样青松风骨的少年,才配得上状元郎的称号吧?西门大官人不知为何悲从心来,一时间,就像打翻了油盐铺子,苦得皱眉,酸得牙疼,不胜唏嘘。
“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西门公子春风满面,风采依旧啊!”萧寒热情地给西门官人打了个招呼,跳上岸来拜见了县令大人。
那对光膀大汉金大银二眼睛里差点没有冒出火来,心道秀才嘴巴真毒啊!西门前几日还挨了巴掌,脸蛋肿得像个发面馒头一样,好不容易用灵药活血化瘀治好了,萧寒却说西门大官人风采依旧,这不是当着和尚的面叫秃驴吗?这让一向爱好面子的西门大官人如何忍得?
果然,萧寒的话音刚落,一向满脸堆笑的西门公子面红耳赤,一些没有开口的客套话硬生生埋到了嗓子里。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双眼翻白,嘴巴大大,毫不可笑。
“萧寒,你别整这些虚的!”好不容易,西门大官人才没有爆发,说话却像吼起来一样,“你今天是来还榜的吗?”
所谓还榜,乃是揭榜之人回来返还告示,以示完成了任务。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打捞铁狮的最后一天,萧寒前来拜见县令大人,肯定不会是为了看热闹,西门大官人这句话,也是有赶母猪上树,逼迫萧寒之意。
萧寒哪里不知道西门庆的心思!不过是以为萧寒无计可施,准备用身份压迫县令大人罢了。可怜的西门大官人不知道发哦,萧寒这次前来不但是告饶求赦,还是做了万全准备,就是为了那五千两的赏银而来。
“呵呵,萧寒正是还榜而来!”萧寒抱了拳,直接开口应了下来。众人点点头,一颗心也沉了下来,原来这状元郎真的是还榜来的!只不过,当他们看见萧寒两手空空,身无长物的时候,八卦心思又起来了:莫非,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公子准备,用一双素手捞起那八只铁狮子么?
说起这状元郎,那容貌端的是顶尖俊俏,脸蛋细嫩比起二八少女也不遑多让,素手芊芊让豆蔻丫头自愧不如。要不是他身材挺拔,眉宇间有些刀劈斧砍的阳刚之气,那些风流公子还真不知道吧他看成了什么样子。
见如今这风度翩翩的状元郎两手空空,神情笃定,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趣,不知道这柔弱秀才打的什么主意。
“萧寒公子有礼了!”西门县令看了半天,总算看出了萧寒的来意。这会儿,他代表了围观的众人发出了心中的疑问,“你真为还榜而来?”
“正是!”
眼前浓眉大眼的大胡子,就是那个青史留名的西门豹?萧寒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县令大人是否依旧和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刚正不阿,所以说话间也多了几分小心。
萧寒礼仪周到,进退有据,就连宫廷里要求最严厉的宫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不料,就算萧寒如此小心,那西门县令却皱起了眉头,脸露不悦之色,“萧公子,我西门豹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郁闷!
萧寒在心底苦笑,原来这西门县令还是以为他萧寒只是个柔弱书生,准备用身份赚取那五千两花银。同时,萧寒也放下心来,这西门豹果然如同史书记载一般刚正不阿,明明知道他凤国质子还不给好脸色——这就是说,等下的比斗,西门豹也不会偏心帮助族人了。
“我萧寒说一不二!”萧寒神色严肃,“县令大人敬请放心!”
“那可不一定!”西门庆见族叔和萧寒起了矛盾,哪会这样轻松地让他们揭过?当下就嗤然一笑,脸色一紧,“如今人心不古,天下之人,追名逐利,不知道有多少名士沽名钓誉,名不符实!”
呵呵!萧寒在心底好笑,你西门庆一个商贾人家,说什么别人追名逐利,有资格吗?阴声阳气地卖萧寒状元之名名不符实,还以为他听不出来?萧寒不是小气之人,被人骑到头上拉屎了还要说别人屁股好看。当下,他心里悠悠一笑,准备给大官人好看。
就算被王爷压着,不能表露才名,他萧寒也能叫西门庆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西门公子真以为我萧寒这状元之名名不符实?你置当朝考官于何地?”萧寒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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