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女子,竟敢夜闯花府?”梨花眉头一紧,晃着大枪就冲了上去。
“来得好!”
虽然看不清来着的样子,但萧寒也猜得出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定是嘴角翘起,提着武器欺身上前了。看着梨花踩上了自己的法器火烧云,萧寒心里咯噔一下:姑奶奶,你莫不是准备把花府拆了吧?
“好一个火树银花,樊梨花,你果然有两下子!”
萧寒终于看清了那个女子的样子,眉毛浓黑,眼珠黑亮,鹅蛋脸,玛瑙唇。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一身金甲,金灿灿的黄金甲衬托出女子高挑的身材,手里那对小儿手臂粗细的黄金锏,映照出了女子跃跃欲试的眼眸。见樊梨花挑着长枪冲刺而来,她也抽出了双锏。
屈身。
绷腿。
点地。
然后,跃起!
穆桂英好似一只雌豹,露出了獠牙,毫无惧色地朝樊梨花冲去,居然是舍命三分的硬碰硬!
长枪对双锏,荒火对天机,樊梨花对上穆桂英,到底哪个女子更胜一筹?萧寒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双目圆睁,眼睁睁地看着金色和红色的身影撞在了一起!
“轰隆”
寂静地小院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照出萧寒苍白的脸。状元郎面色寒冰,倒不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而是被两个风风火火的女子气的。
他知道,自己那个小姨子是个骄傲的小辣椒,哪里知道她居然见不得一点刺激?穆桂英在她的地盘上挑衅,她居然二话不说就抽刀子上去砍人?她不知道花府现在有求于穆柯寨的吗?
还有那穆桂英,深夜来访,一个人就敢挑衅花府,她不知道花家姐妹都是本领高强的修士?如若不知,便是愚笨,如若知晓,便是莽撞——无论怎么看,这个穆柯寨的少寨主,根本就是和自己那个小姨子一路货色,那便是静若美人,动若夜叉的极品辣椒。
此刻,火星撞了地球,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秀发凌乱,脸色苍白。萧寒分明看见了倔强站在自己身前的梨花,身子在不断地颤抖,指尖已有红色血滴落下。再看看那个金甲女将,嘴角亦是有血迹,眼看站都站不稳,一番碰撞,两人居然是两败俱伤之局!
“胡闹!”
萧寒也顾不得避讳,抄起梨花的小手就仔细查看了起来。原本青葱白嫩的小手,现在被殷红的血迹覆盖,被萧寒握在手里,居然还在不由自主地颤动,显然是虎口崩裂,经脉已伤。
“啪”
梨花红缨大枪落在了地上,断为了两截,两截木枪像一对大眼珠,在地上嘲笑着主人的无能。原来梨花另一只手也是受了重伤,被萧寒拿捏不住,长枪落了下来,结果便断成了两半。好一个穆桂英,只是一击,便重伤了强大的荒火灵童,还打断了樊梨花的武器,果然了得。
“姐夫,不用担心,那个疯女人也不好受!我那一枪震伤了她的经脉,她至少两个月不能动武!”梨花见萧寒脸色不好看,连忙轻声安慰道。
少女不说还好,一开口萧寒脸色更黑了,好一个能为姐夫分忧的小姨子啊!尼玛,好不容易请了个帮手,结果屁事都没有做成,两个母老虎就打了起来,结果帮手废了,自己这边还损了一个大将,萧寒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最可恨的小姨子现在还懵懂无知,还把对方当敌人呢!
要不是看在梨花身受重伤,萧寒真想一巴掌扇到她的屁股上!
这会儿,巨大的动静已经把花府的众人吸引了过来。胆大的小厮和丫鬟早就拿着木棒,虎视眈眈地盯着院子中间那个垂手而立的女人,似乎她一有动静,便会把她乱棒打死一样。
“胡闹!”花侍郎胡子一翘,厉声喝道,“都去睡觉,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知道吗?”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老爷会庇护这个打伤二小姐的强敌,但见脾气温和的老爷也发了火,也顾不得争辩,便急匆匆地回去了。花侍郎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院子里的众人,也头也不回地走了。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好像先前那一幕根本便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寒苦笑,看来两个母老虎把老爷子气狠了,要不然一直最讲礼数的花侍郎不会丢下客人不管,最疼爱女儿的父亲也不会对重伤的梨花不闻不问。只有一旁的木兰,有些心疼地检查着妹妹的伤势,还不忘抽空狠狠瞪不远的穆桂英一眼。
“姐姐,那个女人好可恶!”见姐姐来了,梨花再也忍不住,声音都带着哭腔,“他打断了我的长枪,还打得我吐血,我樊梨花还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姐姐,你帮我教训她!”
穆桂英孤身而来,这会儿也是重伤之身,梨花是被郁闷狠了,这回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了,立刻就唆使姐姐替自己报仇。此刻急公好义的樊梨花,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在找家长报仇呢。
穆桂英银牙紧咬,看着木兰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眼神,脸色一紧,“来就来,我穆桂英要是怕了你花木兰,就不是好汉!”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还有力气,少女握着双锏,还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来。
死鸭子嘴硬,萧寒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见穆桂英一副誓死拼命的架势,萧寒脸色又黑了几分:这个女人果然是知道木兰的!你妹的,明明知道花府有两个修士,你还一个人冲上来挑衅,我是说你胆大呢,还是骂你无知呢?
梨花见姐夫没有说话,还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提议。梨花可是知道萧寒虽是一介书生,胆气和心思可不输一般的修士,他定然见不得自己倚强凌弱,以大欺小,这回还没有说话,他一定是准备让姐姐为自己报仇,果然是好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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