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萧寒的声音很是低沉,“木兰,把他们引到那个地方去!”
“嗯!”
木兰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穆桂英和梨花也跟着离开了,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
“金角大王,鲁莽匹夫,头大无脑,无耻之徒!”
“银角大王,缩头缩脑,猥琐龌龊,鼠胆之辈!”
很快,花府外边传来花木兰的娇喝声。金银兄弟,金角大王勇敢无比,乃是冲锋陷阵的急先锋,木兰骂他莽夫;银角大王心思玲珑,精于算计,木兰就说他猥琐胆小——萧寒乐了,原来自己媳妇的口才也不错嘛!骂人还不带重句的。
“西子捧心!”
“仙人指路!”
小院外,噼里啪啦地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萧寒竖起了耳朵,估摸着战场的远近。待小院外破空声响起,萧寒搬起一张木椅,摆在走廊你坐了下来。果然,才等他倚身坐下,木兰身披绿色藤甲的身影就出现在萧寒的视野里。她手持藤鞭,勾上了院子里的腊梅树,金莲小脚在矮墙上点了两下,就稳稳地落在了萧寒面前。
女孩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她并没有向萧寒撒娇喊累,而是不动声色地抖了抖鞭子。很快,黑色的藤鞭便螺旋状散开,把萧寒和木兰紧紧地包裹着中间。
木兰睁大了眼睛,站着马步,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石墙。
“轰隆!”
坚硬的石墙发出痛苦地哀鸣,轰然倒塌。灰尘散尽之后,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出现在萧寒的视线里。
当头一个,怒目圆睁,面若修罗,手上拿着一对金锤,杀气腾腾。后面一个,面带微笑,一对银色的分水刺在月色下散发着寒光。
正是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金银兄弟,一个勇猛,冲锋陷阵,势若雷霆,一个谨慎,掠阵偷袭,阴险异常。兄弟俩配合无间,这些年不知道谋害了多少修士,今天一见面边亮出了武器,显然是铁了心地准备把萧寒留在这里。
第一步,请君入瓮,成功!萧寒在心里想到。
见木兰气喘吁吁,胸前的双峰一起一伏,金角大王的眼睛睁得像个铜锣,咧着嘴贪婪地说道:“啧啧啧,小娘子不是说我们兄弟无耻龌龊的吗?要不要哥哥再不要脸一点?”
木兰乃是大家闺秀,何曾见过这样流氓的碎语?当下就急得颤抖了起来。正当萧寒准备提醒妻子,木兰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出声来,“你想调戏木兰,也要问我相公乐不乐意!”
寂静冬夜,美人一笑,宛若春风里蓓蕾绽开,桃花初放,那种惊艳让人沉醉。萧寒淡淡一笑,小妮子淘气,祸水东引,想必是等着自己为她遮风避雨吧?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的手,温柔尽在不言中。
美若桃花,温润如水,才子配上佳人,才是人间最美的风景,木兰含情脉脉地看着萧寒,萧寒则是满脸微笑地坐在木椅上。只是不知道这淡淡的笑容,是拥有绝色美女的心满意足,还是面对两大强敌时的风轻云淡?
“嘎吱”
金角大王手里的金锤握得更紧了,他脸上的淫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少男少女用自己的行动回敬了他的挑衅。一方举案齐眉,夫唱妇随,一方污言秽语,出口成脏,浪漫对上龌龊,高下立判。
金角大王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卑贱的戏子,在戏台上又唱又跳的,结果最后才发现台下的两个观众只顾着卿卿我我,自己半天原来唱的是独角戏。
赤裸裸地无视。
丢脸啊!
“该死的臭娘们,老牛要你死!”
金角大王扬起手里的金锤,双腿点地,眼看便要冲刺过来打杀两人,却不料一张粗壮的胳膊拦住了他,那是银角大王。只见他只是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那个暴怒的大汉便收起了双锤,心平气和地站到了一边。
萧寒轻轻一笑,暗道可惜,“怎么,银角,怕了?”
对于猛兽,说它胆小是对它的侮辱;对于男人,说他不行是对他的鄙夷。萧寒有意激怒两人,出口便是满嘴的讥讽,只说得金角大王哇哇大叫,挥舞着金锤作势要打。
“状元爷,好胆识!”银角大王把手里的分水刺收了起来,拦着金角大王笑着说道,“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状元爷感不感兴趣?”
面对两个强大的天机,还可以风轻云淡地坐在一旁;明知道金银兄弟心狠手辣,还胆敢出言相讥!萧寒的胆识不可谓不过人,银角大王的说法倒也不错。只是他喊萧寒“状元爷”,还摆出了一副何谈的架势,让萧寒更感兴趣。
没有错,银角大王心虚了。一路而来,他发现了太多的异常,不得不小心翼翼:强敌入侵,没有侍女小厮的惊声尖叫;不到元宵,小院里却挂满了绫罗绸带;面对妖精,手无缚鸡之力地书生居然就坐在你面前!
金银兄弟,这么多年一年几次三番逃过修士们的捕杀,靠的便是银角大王的谨慎入微。没有击杀萧寒的把握,他便打起了退堂鼓,正大光明地准备逃跑了。
你妹!萧寒在心里骂了一句,你是属兔子的吗?见到风吹草动就要跑路!
虽然知道银角大王心思谨慎,萧寒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干脆,丢下高手的名声不要,也要全身而退。银角大王的做法让萧寒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有些意外而已,他可不会让金银兄弟这样歹毒的修士逃走,一想到有两个这样天机在身边虎视眈眈地偷窥着自己,萧寒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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