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不用拿这状元扇吧?”萧寒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满脸苦笑。
淡墨儒衫,玉冠丝绦,萧寒也就忍了,毕竟是初夏六月间,读书郎的打扮也算清爽。可是这状元扇可是画着美人赏花图,摇着这样的扇子去人比花娇的天秀山,是个什么心思?潇洒风流便罢,这右手打着吊带怎么看也不搭配啊!
“姐夫,不行!”幼薇还没有开口,梨花就急不可耐地拒绝了,今天可是大场面,少女自然希望姐夫多出风头才好。她低着头,仔细地看了铜镜里那个面若脂玉的男人一眼,这才重新梳理起他的头发开口道,“你可是状元郎啊,自然打扮得越漂亮越好!”
“扑哧!”
幼薇实在忍不住了,这小姨子也知道是个什么心思,把自己的姐夫打扮得比花儿都美,就差抹上胭脂插上梅花了,也不怕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把他抢了去。看着萧寒满脸无奈,似乎很是不爽的样子,幼薇赶紧把状元扇塞进了他的手里,“萧郎,你今天只要动动嘴便可,拿个扇子做做样子也行嘛!”
萧寒可是许了诺比试的时候不动手,所以在擂台上自然是越潇洒越好,最好便是纸扇轻摇,挥斥方遒,那样才能显出状元郎的文采风流。几女都是一个心思,买了长安最清雅的轻衫玉冠,购了墨门最精致的香囊,取来了香粉和眉笔,齐齐动手把萧寒打扮成了一个玉面小郎君。
萧寒也是满脸无奈,虽然他自认为这样的打扮也太阴柔了一点,可是整个恰似唐代的大陆,所有的女子都视男子“面若青玉”为美。如今这个小白脸的打扮还好,当初他取了状元头名游街,还有和木兰成亲之时,都是抹胭脂插桃花的“簪花郎”打扮——在现在看来,面若猴臀,头插桃花,活脱脱一个舞台剧里的小丑,可是在东土大陆这样才打扮是喜庆。
戴上玉冠,系好香囊,拿好纸扇转上三圈,直到所有的女人都齐齐点头,萧寒这才松了口气,“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早上天未亮就被几个女人拉了起来,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萧寒这才打扮妥当。把状元扇递给白月溪,萧寒便拉着小兔子的手施施然转身走了,生怕后面几女又把他按在梳妆台前折腾一番。众女相视一笑,齐齐白了他一眼后颦颦婷婷地跟了上去,她们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便是淡妆素彩也不输天秀山上的女客。
精彩大戏,几女都不愿意错过,就是两个小萝莉也是兴致勃勃,要上山为萧寒鼓劲。白月溪杏子清冷,由萧寒亲自照顾,璃儿就呆在三娘身边,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年纪不大,本领却不小,萧寒还真怕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她们,以至于发生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把纸扇丢给白月溪,萧寒作了排头兵,才打开小院的大门,他就愣住了。紧跟他身后的炎无双有些诧异,也是挤出脑袋看去,亦是和萧寒一样满头雾水起来了。那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柳叶弯眉紧蹙,一身白裙素裹略显妖娆,正一动不动地矗立在一边。
见了院门打开,女子眼里有些一些神采,萧寒才一出现,她便细步金莲地迎了上去,“好久不见,萧寒!”
她做了个万福,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正是许久不见的柳飘絮,不过半月未见,小财神倒是清瘦不少,比起以前更加的楚楚动人了。这会儿,后面的几女也跟了上来,梨花瘪着嘴,瞪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挤了上来,“你来做什么?”
连称呼也没有一个,可见少女对这个小财神有多么地恼怒,当初萧家的事情历历在目,柳飘絮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梨花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她本是嫉恶如仇的性子,自然看不起柳飘絮这样“背叛”的行为,更何况萧寒那日差点陨落身死,梨花这会儿口气能客气才怪。
“我,我来参加天秀的标会!”柳飘絮苦笑着说道,脸色有些苍白。
所谓标会,有些像后世的拍卖会,便是这次比斗后,东道主会当场拍卖双方比斗的产品,丹药,兵器,法宝,符篆等等,应有尽有——很明显,今日萧寒和梦溪两位大师的比斗,墨家全程组织,天秀全力配合,拍卖会的主角就是他们了。
要知道,参与标会的都是长安的大阀世家,哪里不清楚这次标会的弯弯绕绕?他们都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自然会对墨家和天秀礼遇三分,举举牌,做做戏便好,根本就不会为了一个新奇的格物产品得罪他们——也只有四大家族敢横插一脚,破坏墨家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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