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一直在外面待到傍晚,花月奴更是把饭菜端到了顶楼。
燕离山麓不算多么壮阔,但是悦来客栈的选址着实不错,黄昏的时候晚霞起飞,荡起漫天飞彩,波澜壮阔。
这份景色对于世俗人来说,足以写进这一生的回忆,可对于大修者来说,此间景致只能算是好看。
和花月奴在屋顶待了一会,徐越就回到客栈内。
在燕离山麓忙了一天的人也陆续回来了,客栈也变得热闹,嘈杂。
徐越在三楼的勾栏出停住,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天井底下的两个人。
两个人,一老一少,老者衣衫朴素,干净,身后背了一把二胡,但是在老者旁边,却跟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少女,少女一头黑发柔顺乌黑,长至腰部,身上穿了一件艳丽火红的红袍,看起来像是一簇跳动的火焰。
小姑娘脸色冷着,像是不会笑,或者天生呆滞一样,只是牵着老者的衣角,看起来又有些楚楚可怜的姿态。
俩个人不知道什么来路,徐越隔得远并不能感受到那老者身上的气息,在柜台处交过银钱之后,就做到了一处桌子上等待饭菜。
拿出桌子正是清晨引起徐越注意那五人的位置。
旁边的人偷偷窃笑,似乎想看离开的那些人回来看到自家位置被霸占后的神情,并不提醒那两人。
徐越也在一边看着,凑热闹嘛。
不多会,风尘仆仆的儒雅男人带着身后的死人走了进来,在看到自家的位子被占了之后,人群中的年轻男子当即就要发作,打算呵斥那两个叫花一样的人物离开。
可惜被儒雅男人拦住了。
中年儒雅男人罕见的一脸肃杀,不容自家弟子造次。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一样,坐在角落里的老人回头望了望,他的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像是冬天天冷取暖一样,就连身形都佝偻着。
看到身后的人,老者“呵呵”地憨憨地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一口黄牙,看起来有些可笑。
四周的人都觉得诧异,随即就不在关注这里。儒雅男人也带着自家弟子落座他处。
在吃完之后,老人带着小姑娘朝着楼上的客房走去,早路过中年儒雅男人那桌的时候,小姑娘突兀的停下,指了指中年儒雅男人说:“你不错。”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愣,而中年儒雅男人确实恭敬起身:“多谢火祖谬赞。”
前面的老者再次回头,没说话,只是憨憨的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黄牙:“呵呵。”
“火祖是谁?”徐越问旁边的花月奴。
花月奴花容失色,惊疑道:“火祖竟然是个小姑娘?”
不管谁是谁,那么多强人聚集在这里,不惜以身家性命去讨那个东西,就足以说明那个东西的稀罕程度。
“咱们还是趁早离开这吧,你去你的白鹿学府,我去我的铸铁山。”花月奴有些苦恼的说着。
可惜这话徐越全然没有听进去。
好不容易出来碰见点乐子还不准人打个酱油?
小二,来二斤酱油!
悦来客栈不太平,尤其是这些个为了宝物置自家性命于不顾的修者,更是每天都能闹出不少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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