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客客气气地陪在镇北侯身旁,今夜前来的文武皆有,武官勋贵自不必说,那些文官大佬也许是为了避嫌,倒是都婉拒了邀请没有前来。
不说自身的地位,在这赛马场里,镇北侯可是掌握了最优质的赛马来源,在座的确实是爱好赛马的人居多,自然对镇北侯更是殷勤备至,若是能攀上镇北侯的关系,今后在赛马场上,自己不就大杀四方了?
镇北侯身为沙场悍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气度,他身体如松挺直,笑着拱手对衍圣公道:“以往不知衍圣公也好赛马,若是早知道,陆某便该顶了犬子的差事,到曲阜去拜访衍圣公才对!”
衍圣公干笑了两声,客套道:“今日承蒙侯爷到来,真是蓬荜生辉。
孔某特地请来了好酒,其中有东山工坊和孔家一同正在研制的全新孔府酒,虽然还是试酿品,却也有些独特风味。”
说着孔熹直接从身旁使者的托盘中取了两只玻璃杯,里头装着的是琥珀色的美酒。
镇北侯接过一支酒杯,与孔熹碰了下,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孔熹连声叫好,也是一饮而尽。
镇北侯拍了拍孔熹的肩膀:“衍圣公还要招呼宾客,陆某就先去入座了,一会儿咱们还有的聊!”
孔熹见镇北侯豪爽,凑近镇北侯小声道:“孔某与令郎结为异姓兄弟,算起来,孔某还要称侯爷一声叔父。”
镇北侯愣了下,虽然他比孔熹年长几岁,怎么辈分一下就大起来了。
自己成了衍圣公的叔父,衍圣公作为至圣先师的嫡传,当是现今天下读书人之首,如此算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天下读书人的叔父了?
镇北侯老脸一红,陆遥这小子也不跟自己说一声,连忙道:“咱们各论各的,各论各的。。。”
说罢衍圣公便请镇北侯落了座,自己去待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捎带尴尬地愣在那里的孔亦舒和襄姨。
见这两名女扮男装的女子竟然和衍圣公有联系,镇北侯心思一动,道:“衍圣公,她俩是陆某带来的贴身小厮,就让她们到陆某身旁伺候着吧。”
虽然按理说客人们带来的仆从都不能出席宴会,应在休息室候着。
但镇北侯发话,谁又敢违抗,衍圣公心头暗苦,却也只好使了个眼色,让二人去到镇北侯身旁。
见二人有些局促,镇北侯淡然笑着问道:“你们是孔家人?”
孔亦舒不敢隐瞒,小声答道:“小女亦舒,见过侯爷。
小女乃是衍圣公小妹,这位是小女的武术老师襄姨。”
镇北侯笑着点点头:“宴会虚头巴脑的多,你二人如此前来颇为不便,也只好委屈你们在本侯身旁先站着了。”
孔亦舒赶忙道:“小女还要谢过侯爷为我二人解围,若是没有侯爷解围,今夜我们还不知如何收场。”
镇北侯摆摆手:“可见过犬子啊?”
孔亦舒道:“忠武伯英武不凡,一身正气,侯爷如何能将伯爷称作犬子呢。”
此话一出,镇北侯不禁认真的打量了孔亦舒一眼,见孔亦舒说起陆遥来,两眼竟是有些放光,笑道:“不错不错,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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