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脸信誓旦旦的面具，镜子很难把他跟正常人联系在一起。
外面走廊上看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镜子下意识干呕了一下，却被面具扶住身躯，后者相当关切地问道：“产生了什么不适感吗？”
镜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到的东西。”
“如果有什么不适感，要及时告诉我。”面具打量了一会儿镜子，见他好像真的没事才移开了视线。
“老陈，你过来一下。”面具向一脸中二表情的陈子敬招呼道。
“来了来了。”陈子敬蹦跶了过来。
“你是通过什么预料到实验结果的？”面具问出了这个他一直都想问的问题，因为先前在所有人都对镜子的状况表现得或惊讶或疑惑时，只有陈子敬格外平静，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会是这番结果。
“猜的。”陈子敬眨巴着眼睛，看上去像个纯良无辜的大学生。
“去你的。”面具笑骂了一声，却没有再追问，他知道陈子敬有着不少秘密，比如他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次，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又或者他那本从不离身，记满了种种奇闻异事的旧书；再或者……面具从来没有见过陈子敬换上其他衣物。
一年四季，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春夏秋冬之分，基地市里永远都是保持恒温，但陈子敬无论何时都穿着那件黑色大衣内搭熨烫整齐的白衬衫与笔挺的黑色长裤，这让面具一直想不明白，陈子敬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不换衣服的同时保持衣服的整洁与外观程度。
要么是陈子敬买了一大堆一模一样的衣物，要么是陈子敬那个面具至今没有整明白的能力里包含了自动洗衣功能。
总不能是铁匠给陈子敬敲了一套不用换洗的衣物吧？
嘶……仔细一想，面具突然觉得这个设想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铁匠的确可以用那把大方锤锤出能够想象出来的任何东西，自带清洁特效的衣服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话说回来，见陈子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面具便也没有追问，而是扯开了话题：“说起来画师哪去了？”
“我让他去华盛顿了。”陈子敬回答道。
“……”
虽然不知道陈子敬让画师干什么去了，但面具知道他一定是被陈子敬给坑了。由于三年前医生的某些行为，直到现在华盛顿都在进行严格管控，像画师那种随身携带几管血液，一看就不像正常人的角色去了华盛顿估计当场就得被追捕。
所以面具双手合十，半开玩笑道：“希望画师没事。”
“放心，他最多就去被关起来研究几天，问题不大。”陈子敬一脸淡定，就好像他说的不是画师会被关起来研究而是画师去把别人关起来研究似的。
面具突然有些后悔当年上了陈子敬的贼船，不过面具还是很享受跟这群疯子待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他不承认，但他确实感受到了家一样的温暖。
“好了好了，我有个计划，大家过来听一听~”陈子献宝般高声吆喝着，然后着重说了一句：“镜子，你复仇的机会来了，若是这个计划成功了，那么你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天下大白。”
“计划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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