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想要的答案海三那是肯定给不了的,即便他知道,这里也有很多的原因让他不能说出口。一个能够在国内盘踞这么多年,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人,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他的关系通到哪里去了。有时候何鸿也会想想,他自己纠结这样的问题是为了什么?报复还是什么?可凭他自己现在的本事,怕是连别人的毛还没摸到就被别人给收拾了,做热血青年是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无能为力的事情何鸿也懒得去想了,倒是他自己此时的处境更加让他痛苦。想着电视里的被政府保护的证人什么的哪个不是条件优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哪里有像他自己这样被安排在一个破烂工厂的。你破烂就破烂吧,好死不死地还是一个铸铁厂,每天天不亮就开始锻造钢铁一直到晚上九点,乒乒乓乓地让人心里如同猫抓般难受。以至于他自己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国安部报复自己啊,让他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受尽精神上的折磨。
不过还好,至少还有人陪着他一起受罪不是。
“何哥,你不要折磨我了好吧,把你安排到这里真不是我们的主意。”可怜的海七作为何鸿的贴身保镖一同住到了这里,每日里还要忍受何鸿语言上毫无止境的轰炸。即便是军队里练过的,他觉得自己也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何鸿瞪了他一眼,抓着头发叫道:“这都几天了,怎么还不给我换地方啊?说好的宾馆呢,许诺的大餐呢,这些东西难道有这么难?呀呀呀~~~~”如同一个唱大戏的,他揪着头发在小小的铁皮屋里急速地来回走动,还故意用力将脚下的铁板踩地咚咚直响。
“楼上的,别砸啦,再砸老子上来收拾你!”楼板下忽然传来一声怒喝,这中气足地整个屋子似乎都要颤抖起来。
海七反应不可谓不快,冲过来一把抱住何鸿拼命地喊:“何哥,别闹呐,再闹我们就要倒大霉了。”
咚咚咚,何鸿反而用力跺着脚,嘴里还愤愤地叫道:“我就要跺,我就要跺,还怕了你这老家伙不成!”
接连踩了几脚,楼下都没反应,海七和何鸿一对眼苦着脸说:“哥,这下咋整?咱们还是快躲起来吧。”
“呃。”磨了磨有些生疼的脚底板,何鸿放眼望去,就这么个方方正正的小屋子,哪里是可以藏人的。楼下这老东西也是的,说说而已干什么要当真。
还没等两人商量个主意出来,算账的人就到了门前。
“嘭!”铁皮屋的房门忽然如同被大铁锤砸中一般,在一阵巨响中出现了好大一块突起。
“嘶~~”海七和何鸿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怪物真上来啦。
“嘭!”,又是一下,门上的那把锁已经带着螺丝钉突出了好大一截,看起来只要轻轻一推它就要寿终正寝了。
“小七,那个啥,别忘了你的任务啊。”何鸿紧紧拉着海七的胳膊,用力地想要把他挡在自己面前。
海七想着外面那个巨无霸自然是不肯地,用脚死命地抵着地面,一边往后缩一边说:“他,他不是敌人,我不用出头的。放心吧,何哥,他最多就是把你弄残废了。医院里躺几天就好了,等主任回来再收拾他。”说道最后,海七扭了扭身子,试图挣脱何鸿的双手。
“咚~~”,在两人惊恐地眼神中,瘦弱的铁门终于不负众望地倒了下来。一只巨灵手掌穿过门沿一把握住了原本连着门栓的地方,那手背上一块一块隆起的肌肉昭示了来人无与伦比的力量。
一看无路可逃了,何鸿和海七立刻以立正姿势站在原地,仿佛等待检阅的士兵。海七还好,何鸿的双腿则是轻轻地抖动仿佛随时就会瘫倒一般。他的脸随着躬身进屋的那个人不停地变换颜色,眼睛还不由得往屋顶上瞟去。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头乱发杂乱地披在身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似乎和谁有这深仇大恨般不见半分温和的地方。随着他进入屋内身体慢慢伸直,那裸露在外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着形态。他先是机警地扫了一眼屋子,然后眼光落在瘦小的何鸿身上。
“小子,你看什么呢?”
何鸿一下收回眼光,苦笑着辩解道:“那个,你老小心头。”一边说,他还一边用手指往屋顶指了指。
“哼,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了用不着你来教我。”刘擎杰狠狠地瞪了何鸿两眼,然后撇了一眼海七说道:“小余,刘叔来了你还站在哪里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害他不成?”
海七扭扭捏捏地说:“呵呵,刘叔,你看,我们老大让我在这里保护。。。。。。看着他。我这不是要听上头的命令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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