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镇,流云城西南约三百余里。这里最近出土了一个遗迹。
若离来到凤安镇,每天傍晚,都在这鸭子河边打坐练功。
他已筑基大圆满,仅仅一个月,在绛珠仙茶静心和朱果的药力帮助下,他每天差不多能炼化十二铢精气。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完成了小周天运行一周年,将全身三百八十四铢精气完全炼化。神光内蕴,步伐沉稳而又轻盈。
面对缓缓的河水,江边的落日,盘坐西向,若离闭目观照,心渐渐沉下去,神识内省,从眉心到泥丸,一路顺着泥丸直达海底。
俄而一阳初生,一轮红日从海底缓缓升上来,经过尾闾,夹脊,玉枕,慢慢的入于颅中。水府求玄,开关展窍,运转周天。
若离从定境中醒来,此时月已东升,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多时辰。
江上升起星星点点的渔火,桨声欸乃,有渔民撒网入水的声音。
幽冷的江风轻轻吹拂,纪凡诺站在江边,朝天际望去。
远方的江水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当中。一道明亮的光芒从天际亮起,一艏水面上有三层的楼船出现在水流接天之处。
船上灯火通明,两侧各有十八个桨手,一齐划桨,正朝着上游快速行来。
那楼船就停在渡口边的江面上,楼船上的灯熄灭了几盏,已不向前面那样明亮,楼船的倒影映在江边的水上,在月光下像一个阴暗的巨兽。
若离正看着那楼船出神,突然听见有人在身边唤他。
“这位小哥?有礼了。”一个白发妇人望着他说。
若离收回眼神,看着面前的妇女,虽然她银丝如雪,却面容光洁,看上去却并不衰老,不知道练的何种法门。
“不知道前辈叫我有什么事?”见那女的满头白发,纪凡诺答道。
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吃吃的笑着,正把手指往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
“我看公子器宇不凡,老妇人有个问题想向公子请教?”那妇人说道。
“夫人但说无妨。”若离说道。
“公子请看?”那妇人牵过小女孩让她站在若离的面前。
若离抬眼一看,只见那小女孩双目无神,吃吃傻笑,不停地把手指送到嘴里咬着,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那妇人“啪”的一声打掉那小女孩的手指说道:“灵儿,你又犯病了。帅哥面前,要保持仪态啊。”
“帅哥?哪里有帅哥?仪态,仪态?”那女孩一阵狐疑,双眼一翻白,就向后倒在那妇人怀里。
“我本来是一江南武林世家,先夫早逝,也就留下灵儿一个孩子。不知为何,前些日这灵儿从外面玩耍回来,突然就不吃不喝,痴痴呆呆,整日整日的昏睡,醒来就傻笑吃手指,也找了当地不少的医生,用药用针各种办法都用尽,丝毫不见好转。”
“也有人说是被吓着了,失了魂,也找了些神仙来跳大神,叫魂之类,效果也不明显。”
“这灵儿不知道中了什么妖术,听人说蜀山里有修仙成道之人,可能有办法,所以也就雇了船,进蜀地来碰碰运气。”
“哦,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若离小心翼翼的问道。
“至妇人入蜀以来,多处打听,无奈不得其门,我看公子器宇不凡,所以来碰碰运气。”那妇人说道。
若离看着那妇人怀里的小女孩,黑色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脸颊。白玉无暇的肌肤,殷红的嘴唇一张一翕,这女孩不犯病的时候看着倒挺美。
“我可以看一下他的眼睛麽?”若离问道。
“可以,公子请看。”那妇人把小女孩向前推了推。
若离拂开那小女孩披散在头上的黑发,用手指拨开她的上眼皮,只看见那女孩翻起眼白,而瞳孔部分缩得极小,双眸无神。
放下那女孩的眼睑,若离说道:“不知道前辈是否听过厌胜之术?”
“还请公子解惑?”那妇人说道。
“几百年前有一位修真界的大神,他写了本传奇,叫封神演义。里面说到了道门里的截教和阐教,截教有个厉害人物叫赵公明,他用定海珠和缚龙绳打得阐教众仙丢盔弃甲,用金蛟剪把燃灯古佛的坐骑都剪成两段。”
“正是在阐教众仙一筹莫展的时候,西昆仑散人陆压用了一个花篮,写了赵公明的名讳,下了咒语,命姜子牙做一芦蓬,做了一个祭台,扎一草人,写了赵公明的名讳,在草人头上点了一盏灯,脚下点了一盏灯,姜子牙连拜七天,就把赵公明拜死了。”
“你是说钉头七箭书?”那妇人吃惊的问道。
“嗯,钉头七箭书就是巅峰大成的厌胜之术。”若离一脸笃定的说道。
“那公子请借一步船上说话。”那妇人用手一引。
“好!”若离举步向船上走去。
三人上了船,若离跟着那妇人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口。那妇人敲了敲门道:“小姐。”
“嗯,进来吧。”只听见里面一个清越的女声说道。
进了这个房间,若离就看见一个娇小玲珑,气质清新的女生站在一张方桌前,湘裙紫襦,心字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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