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看着小分队惊讶的目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他?和新夏帝一样?”落星指着眼如玉髓,面如涂炭,身着宽衣,打着赤脚的邢野,面色猜疑不定。
“什么是树生?”春春好奇地问小郁。
“我妈说树生就是树上结果子一样长出一个人,熟了之后落在地上就是树生。”
“他是灵师?”小稚一脸不敢置信。
小郁点点头:“树生的人是天生的灵师,从一生下来就有灵技。”
“他的灵技是什么?”小稚接着问。
“不知道,我觉得跟他的眼睛有关。”小郁看着邢野漂亮的眼睛。
小稚重新审视了一遍邢野,他没想到一个奇怪的野小子竟然是天生的灵师,老天真是不公,聪明可爱的林获稚都不是灵师,凭什么他是?小稚握紧拳头,心里嫉妒地要死。
小分队又带着邢野在凶兽附近观察了一会,之后便跑到林子里没了踪影,直到中午回家吃饭。李挽风去参加山青的葬礼不在家,小郁只得带着邢野随便吃点东西。吃饭的时间还教会了邢野用筷子,邢野虽然三夹两掉,但总算是会用了。
下午小分队去看凶兽前又去了小昭家一趟,小昭家依然大门紧闭,无人应答。
五人又去看了凶兽,跟着猎人和警卫队看着凶兽运回来。
凶兽被停在北门外的空地上,十余米长的庞大身躯赚足了林山镇居民的眼球。
所有人第一眼看到如此庞大的凶兽时,无不瞪大双眼张开嘴巴,赞叹凶兽的庞大。
赞叹完之后想起赞美林涛铁拳无双,打死凶兽保卫林山镇的安全。
北门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民众,几个警卫队在维持秩序将人群拦在几米外。
林云辉已经派人去喊林涛,自己则一脸淡然地望着越来越多的躁动人群,他上身壮硕下身瘦弱,两条腿细长却十分结实,他的脸很干净,头发也剪地极短,习惯眯着眼睛紧闭着嘴,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镇长孙腾霄比林涛还先到,陈寿延呵斥着人群给他开路,他一边走一边同一些熟人打招呼,身后跟着刘宰牛。
孙腾霄穿过人群来到凶兽旁边,他看到凶兽也不自觉地抖了抖脸上的肥肉,然后朝着林云辉挤出一个笑容,林云辉就是上午山青下葬时跟他聊天的人。
这一幕被林涛看见定会差异,这两人往日并无交集,现在如此热络必有猫腻。
北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跟着人群出现的还有流动的商贩,往常平静的北门如今却像在举行集会一般人山人海。
不久林涛赶来,他面色依然坚毅看不出波动。
人们见他走来,主动给他让开一条路。
林涛朝两边的人点点头,随着他不急不缓地走,路两边慢慢响起了掌声。随即像是一呼百应似的越来越多人鼓掌,他走到凶兽边上时,北门外掌声如雷,连绵不绝。
林涛难得地露出感动的笑容,他忽视镇长几人,用目光巡视了一眼将凶兽运送回来的人,颔首致谢。随即转身面对人群,抬起手向下一摆,人群像是排练过一般同时停下。
看到林涛如此受到人民的拥戴,站在一边的镇长眯起了双眼,他来到林山镇已经六七年了。他并不羡慕人们对林涛的拥戴,他不想要人们的敬爱,他想要人们的惧怕,想要人们的钱!
但是他既没有让人们惧怕他,也没有如愿要到自己想要的钱。如今只能通过税收的方式从人们手中收取税款。
但是既然是税款,他就很难私藏。他来林山镇数年,油水并不如想象的充足。
油水不充足的主要原因、他在林山镇所有的阻力,就只有林涛一人,至于其他的人?他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眼中露出不屑。
林涛是他的心头恨!从他来到林山镇开始,林涛就挡着他的路。他上任的当天想讨好林涛,被林涛不咸不淡地拒绝。
他想杀人立威,但是警卫队在林涛手中自己指使不动,每次抓人总被警卫队插手,甚至自己还被林涛抓去坐牢,折了他的威信。
他从林山镇居民手中收钱,那些人却向林涛讨要公道。林涛带领着一众居民当面质问谁批的税款条文?合不合法?合不合规?
孙腾霄无奈只能将到手的税款还回去,从那时便断了钱路。
此后的一日又一日,一次又一次。孙腾霄从一个健硕的中年人变成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一个嚣张跋扈的流氓变成今日谨小慎微的老油条。
林涛他是打也打不过,折腾也折腾不死,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现在孙腾霄眯着的眼睛看不出怨恨,而是流露出思索。
人群安静下来,林涛待仅余的稀疏掌声散尽,开口道:“我林涛有愧于大家的掌声。”
“林队长拳杀凶兽,保护林山镇一方平安,受之无愧!”人群中一人大声呼喊,喊完自顾自地鼓起掌,没等掌声蔓延,林涛挥手示意他停下。
“凶兽是我所杀!”林涛一声起,众人百声熄。
“但是保护林山镇的不是我一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