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看着酸哥,眼中噙着泪和怒火,他还想挣扎,被一拳打在肚子上。
“呃!”这一拳打得结实,邢野哼了一声就发不出声音了。他痛得睁圆了双眼,忍不住虾一样弓着腰干呕,剧烈的疼痛让他站立不住。酸哥见状一松手,他便倒在了地上。
邢野跪在地上呕了几声没有吐出什么,大口喘了几口气后,仇恨地看着酸哥。
他就算再傻,现在也知道面前这方脸的男人是敌非友!
邢野心中愤恨异常,同时内心深处有一丝迷茫:他该不该相信这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虽然他们救了自己,但救他性命的这些人真的可以依靠吗?
自己的同族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些念头在他心底绽放一瞬又沉下去,他尚没有明确的困惑,也没有真正的思索,只是在经历与感觉当中飘荡。
酸哥踢了邢野一脚示意他走,邢野没吭声,知道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挣扎着爬起来朝监狱的门走去。
监狱门口的人一直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却也没有多嘴,见两人前后走来,忍不住问酸哥:“这孩子是谁?犯了什么事?”
“听说叫邢野?”酸哥不咸不淡地回答。
狱警姓林名玉安,这人身着警卫服,浓眉单眼皮,牛鼻厚唇,听到邢野地名字露出一丝惊讶:“姓邢?跟校长家什么关系?”
酸哥想到小郁和李挽风来保他,随口说:“没什么关系,他就是那个把凶兽带来的少年。”
“是他?”邢野带来凶兽害死山青的流言已经在警卫处传的沸沸扬扬,大部分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对邢野都抱有极大的恶意。所以林玉安一听是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表情变得冷漠起来。
“呵呵,让他进去吧。”酸哥看见林玉安的表情变化,呵呵一笑,推着邢野走进了监狱。
邢野被推着往前走,身后跟着酸哥两人,他只觉得眼前一暗,随之一股说不清的臭味冲进鼻腔。就算再野外闻惯各种腐臭腥烂的味道,也觉得非常不适。
他眨着眼适应一下,随后看到他的左边是一间敞门地小屋,屋里坐着两个人,一边同酸哥交谈一边打量着邢野。
他们的表情同林玉安相似,也是从好奇变成冷漠。
邢野的面前是一条走廊,走廊两侧嵌着铁门,铁门上画着意义不明的符咒。走廊尽头站着两个人,再往里好像还有东西。
他还想往前看看的时候,被酸哥拦下,他走到小屋窗口忙碌片刻。邢野看到几人走进小屋里一阵翻找,随后酸哥拿着一捆绳子走了出来。
酸哥从绳圈里扯出绳子看着邢野:“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我,听到没有?”
邢野直勾勾盯着酸哥,不懂得他的意思,但是感觉的到他在威胁自己。
“把手伸出来。”酸哥威胁邢野。
邢野没有丝毫动作。
酸哥似乎要耗尽了耐心,咬着牙忍耐着去捉邢野的手,邢野见状赶紧把手藏到身后。他不知道眼前的方脸男人要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不管做什么,邢野都不会配合。
“玉安,帮我弄着他。”
倚靠在小屋门口的林玉安走上前想要去拿邢野的双手,邢野后撤一步躲开,
“他妈的!”林玉安见邢野躲开,忽然踢出一脚将邢野踹倒在地撞在墙角。
听到动静,走廊尽头的两人伸头查看,看到警卫队的人还站着就没再管。小屋里坐着看戏的两人看到动静也起身过来查看。
“队长可是要我们照顾好他。”酸哥在一旁煽风点火。
警卫队狱警系统的人一般不出去执行任务,他们只在警卫处内部,负责看守监狱犯人,偶尔协助抓捕犯人。
因此他们并不了解迎击凶兽的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原本好好的警卫队,出了一次任务伤了一批人死了一个人。
警卫处已经许久没有人牺牲了,新夏的和平造就了林山镇的安定。
因此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故,林山青的离去,他们都不能接受。
尤其是知道凶兽是被人故意带来的时候,他们就将怒火全撒在邢野一人身上。
现在邢野就在他们面前,在厌恶邢野的他们眼中,邢野就像一条讨人厌的狗,一只臭虫,一个该死的畜生。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人性使然。
邢野被踢倒在地,不同于一般地孩子,他并没有害怕,反而怒气冲冲。他靠在墙角对着面前的几人露出凶恶的表情,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
林玉安看邢野的模样,觉得他在挑衅自己,心中火大,骂骂咧咧地走上前想要再踢一脚。
没想到他一脚踢出踢散了幻象,脚下一空身体失衡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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