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家里的确出事了!
她父亲是江省省长,而且才四十多岁,在官场上算是年轻人,可谓前途远大。但最近一条传闻让他的前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云省长身患癌症。
生病了就要治疗,癌症不是那么好治的,医疗费有政府报销,但花费的时间不能有别人来替代,如此一来他怎么处理一省的诸多繁杂事务,癌症也需要静养,应该让云省长清闲一些,总不能让有功之臣病死在岗位上。
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看上云省长这个病萝卜的坑了!
“你爸爸真的得癌症了?”高子华十分讶异,对她更是怜悯。
娇小的身躯颤抖的更加剧烈,抬起头,泪水朦胧了双眼,如玉的脸蛋上写满悲切。
“我打过电话给家里,妈妈不肯说,只告诉我不要信外面的话,还说……让我别再往家里打电话,也不许随便给其他叔叔阿姨打电话,暑假呆在学校里好好学习。”
声音既是担忧又是委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高子华低沉的询问。
“大概一个星期前,我当时心里好害怕,又不敢跟别人说,就找你说说话,可你总是有事情。”云笑哭的更委屈了。
不能跟家里联系,也不能跟亲戚朋友联系,她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就连另一个依托高子华也对她爱理不理,云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她,让她的幸福在转眼之间离开,一个也不剩下。
无法想象这一个星期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如此的无助,正是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陪在她身边。
高子华暗恨自己,只顾着自己的脚,却忘记了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你别太担心,也许只是谣传,到你父亲那样的级别,健康问题肯定有专人负责,每年不知道检查多少遍,真患上癌症肯定立刻就检查出来,据我所知癌症初期是很容易治疗的。”
他轻声安慰云笑,此时此刻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把这个柔弱的小女孩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臂膀给她守护,可是他做不到。
两只手铐牢牢的铐住他两条胳膊连在特制的椅子上,椅子固定在地上,他只能动一动手指,悲愤的握拳。
“是真的……”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云笑懂的东西很多,她早就听过类似的传言,只是那时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一直以为真的只是传言。
这次则不同,妈妈的反应很不正常。
她听到高子华被抓后立刻联系爸爸在丰市的几个朋友,以往这些叔叔、阿姨都很照顾她,有事没事都打电话让她去家里玩,可接到电话后对方的反应很冷淡。
她的心渐渐沉入谷底,爸爸真的是癌症,而且已经好几年了。
高子华也反应过来,轻轻叹气不知该如何继续安慰,如此突兀的变化,肯定是云省长的病情出现恶化。
“我不要爸爸死,爸爸还要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他答应过的。”
云笑泣不成声,从小到大爸爸没参加过一次她的家长会,也从没到学校里去过,这是唯一的一次。
“他不会死的!”高子华努力伸出手,触碰到她的一缕发丝,轻轻摩挲,抚慰着她。
脑袋凑到他掌心里,像小猫一样拱了拱,抬起头泪眼朦胧,“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保证,用一切保证!”
“笑笑,让你父亲来和我见一面,越快越好。”高子华抚摸着她的脑袋,神色凝重。
云笑有些茫然无措,手指揪着衣角,许久,重重的点头。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相信高子华,也许是懵懂的初恋,也许是车祸那晚他忍着疼痛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掉入河中后想抓住每一缕飘过的稻草。
“三天后爸爸会来丰市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我想办法让你出去见他,子华,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
……
“阎罗王,治疗癌症要多少善功?”
高子华躺在床上,云笑已经离开很久,可他心中还是无法平静,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胡乱答应。”阎罗王轻哼,“看他的病情,少的一点就足够,最多也不过两点,不过这只是治疗癌症,如果身体器官因为癌症而发生严重衰竭,想要治疗就要花费更多善功。”
这么麻烦!
云笑父亲的病情他一无所知,真正知道切实消息的可能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告诉我准备多少能确定治好他。”他沉声问道。
阎罗王神情不善,这小子,越来越放肆,“哼,五点善功足矣,只要是寿命未尽,就算是刚死之人五点善功也能将他救活,更别说区区癌症。”
“好,我就为他准备五点善功。”
高子华捏紧拳头,不是为了那位素不相识的云省长,而是为了笑笑,他不想再看见云笑哭的如此伤心。
“曾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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