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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审讯室里只有台灯那一点光亮,九个人抱头沿墙边蹲着,照亮他们苍白而恼怒的脸。
他们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审讯别人,转眼间却成了对方的阶下囚。
高子华斜靠在椅子上,玩味的看着他们,桌上一字排开几部手机,断绝了他们求救的念头。
此时此刻还是曾丛杰最为镇定,“你想把我们当做人质?最好别那么做,区区一个学生想跟国家对抗,我保证你不能活着走出看守所。”
高子华嗤笑,冷眼扫过众人,包含杀气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众人身上,纷纷低下头。
“把你们揍一顿就是对抗国家,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教训的不过是几个人渣,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说不定还能拿个见义勇为奖之类的东西。”
曾丛杰反而露出一丝喜悦,令高子华十分不解,但很快他就便明白,所谓官官相护,这件事牵扯到的绝对不止曾丛杰一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是他们最擅长的。
“你们别太担心,我不会把你们怎样的,只是让你们暂时呆在这里陪我等一个人,他到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他正坐起来,看一眼曾丛杰,眼神说不出的讥讽。
“等谁?”
曾丛杰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对方的行为步步出乎他的预料,袭警之后丝毫不慌乱,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到底有什么倚仗。
“哒哒哒”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好像人数很多,有点慌乱。
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曾伟突然站起来,满脸喜色,“有狱警来了,高子华,这次你死定了。”
现在天还没有亮,除了狱警之外不会有人来审讯室。
“我在这,在这里……”
曾伟大吼大叫着冲到门口,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被当做犯人对待的滋味不好受,更别提审讯室里还有高子华,现在高子华在他心目中已经和恶魔差不多了。
“子华!”
云笑一脸担忧的冲进来,神色比上次见到时更加憔悴,苍白的小脸惹人生怜。
紧随其后是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气势不凡,只是脸色比云笑还要难看,白的像死人一样,不多的老年斑在他脸上极为明显,似乎是命不久矣。
想必他就是云笑的父亲,眉目之间能看出几分相似来。
审讯室里的情形令众人惊讶,云笑父亲身边站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人,似乎是看守所的领导,脸色有几分难看。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云泓文似乎没有看到蹲在墙边的众人,冲着高子华淡淡一笑,“我听笑笑说你想见我,大半夜把我叫醒,如果没点原因我可轻饶不了你。”
“伯父好,我叫高子华,是云笑的好朋友。”站在省部级的官员面前,高子华依旧十分从容,“要是没有要紧的事,别说您饶不了我,第一个饶不了我的就是笑笑。”
“我家笑笑性子温柔,怎么到你嘴里跟个母老虎一样。”云泓文哈哈大笑,爽朗的模样看不出一丝病入膏肓的疲态。
“那是您没见过她凶的样子,嘿嘿,可是很吓人的。”云笑怒斥曾伟的飒爽英姿刻在他脑海里,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的。
被两人轮番调笑,云笑脸上羞得通红,气恼的跺着小脚,“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气呼呼的瞪着高子华,“亏我还为你担心,真是好心没好报。”
憔悴的脸上展露出一丝笑容,这些天里她从未有一天开心的笑过,不停的担忧,为高子华、为父亲,可偏偏她什么也做不了。
两人的笑声让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心爱的人,还有家,全都回到她身边,可自己能一直拥有他们吗?
云笑小手紧紧揪着衣角,目光充满期盼,“子华,你说能治好我爸爸,是真的吗?”
云泓文也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是个顾家的人,但是也贪恋权势,病情还轻的时候不愿意从权力场中退出来,想尽种种办法隐瞒。
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无法隐瞒的地步,他想退却不能退,即使他真的心甘情愿,又有几个人相信。在权力场中搏斗数十年,得罪的人太多太多,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这个道理他懂,他的对手也懂。
怜爱的抚摸着她轻微红肿的眼眶,温声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能看到你父亲活蹦乱跳的,不信看看我的脚。”
他提起右脚,自如的扭动几下,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云笑脸上顿时亮起光彩。
“什么活蹦乱跳的,尽会胡说。”
她不由轻笑,回头看一眼父亲,脑中不由幻想着严肃刻板的父亲像猴子一样上下乱窜的场景,顿时笑的花枝乱颤,丰硕的双峰上下颤动不已。
换了一间审讯室,只有高子华和云笑父女进去,包括云泓文的几个贴身之人都在外面等着。
云泓文心中经历了剧烈的起伏后渐渐平静下来,凝视着高子华,“你做的太鲁莽,在看守所里袭警,这个罪名不容易洗干净。”
高子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这些天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在他说到一半时云泓文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能混到省部级的老狐狸,曾丛杰的那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他。
“真以为我病了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云泓文怒声道。
“那对祖孙好可怜,两人相依为命已经很惨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去骗老爷爷?”云笑眼中泛红,小手悄悄擦拭着眼角。
不骗人那还叫骗子吗?
高子华暗暗摇头,不过他对那些骗子也是深恶痛绝,为一丁点钱财便害死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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