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当心点,别惹是生非;
事办不成也别强求,我再去官榜接一个任务就是。
还有……
没什么了,就说这么多,记住快去快回。”
楚一间客栈侧门,楚灵月帮韩旭整理衣衫,青葱玉指在褶皱上拂过来拂过去,可那褶子很是顽固,还是不肯听话服帖…
惹得少女频频皱眉;
“记住了。”
韩旭满头的黑线,他原本计划早上奔东郊,去找土司买贡献点,然后还有时间去东岸的坊市里转一转,看能不能淘到炼气功法,如此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回西岸;
让楚灵月这么一闹,他便没有时间逛坊市,所有时间只够办一件事,那便是想套路忽悠土司。
说实话,他没有多大把握,心里七上八下的。
“哼,不识好人心!”
楚灵月也懒得去打理那个褶皱,气呼呼把韩旭推开,两腮微微红,哼哼唧唧:“我不是怕你被郝仁义堵到嘛!那帮地痞无赖早上闹得最凶。现在太阳毒他们也该避暑去了,你才能悄悄过了洛水桥。”
“淦!”韩旭很想骂人。
当然是骂法严,祸是他惹的,揍人的是鸡鸣寺那班和尚,背黑锅却只能是他韩某人。
郝仁义没长虎胆,自然不敢上鸡鸣寺堵门。
他这个脱离山门的还俗和尚,就成了白给的出气筒。
往后又有多少类似的事等着老子呢?
法严那货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思来想去,韩旭烦躁无比,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艹,淦!真烦!
我太难了……”
“你说什么?”
楚灵月气呼呼,连拍几爪子,把韩旭的光头打得啪啪响;
打了十几下才解气,这才弯腰捡起靠在门边的斗笠,狠狠暴扣在韩旭的光头上。
韩旭全程黑脸,却没有任何办法对付楚灵月;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君子报仇不争朝夕。
小女子,你给我等着……
韩旭挥泪奔走;楚灵月倚在门边挥手。
还在阁楼上暗中观察的夫妇相视而笑。
“像不像我们当年。”
乔二爷追忆往事,唏嘘:“那年,为夫十八岁,夫人也是十八岁……”
“别说话。”
楚萱静静望着门边翘首相送的少女甜甜一笑。
笑意醉人。
乔二爷顺杆子往上爬,悄不做声来到楚萱身后,试探性环住她的腰身,见楚萱没有反抗,这才狠狠搂住,轻声细语:“夫人,你看到没,咱们的宝贝女儿怕是留不住喽!我这心里,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似的。
难受!”
楚萱娇哼一声,转过身来,捧着乔二爷的脸,眨巴着明媚的眼睛,展现出少有的女儿姿态,很是俏皮地说道:“相公,我们来要个小的?老大现在有了心思,都不和我这个为娘的亲近,已经不好玩儿!”
“嘶……”
乔二爷一哆嗦,如坠梦幻,心底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
……
午后时分,暖风熏来,洛水岸边杨柳舞动,世人陶醉其间;呼朋引伴,或在高楼品茗,或在岸边闲游,也有沉湎酒肆鼓瑟笙箫。
韩旭低调路过
然而,一间酒楼却是让他侧目,那间酒楼临近洛水桥。楼里人声如沸,时不时传出粗鄙言语,疯狂挑衅过往的行人。
“那帮人应该就是郝仁义找来捣乱的地痞无疑。”韩旭撇撇嘴,压低斗笠,迈步踏上洛水桥。
~
酒楼内,郝仁义革职闲赋在家,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形象不顾,敞开衣襟坐在上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手下无赖们寻衅。
“郝亭长,那法严小和尚就藏在楚一间客栈;
小人敢打包票。
亭长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南大街扫听。”酒桌上,尖嘴猴腮的男子贼眉鼠眼说着。
此人韩旭定能认识……正是那个马车夫。
“那个谁,马老三,来,把这混帐拖到后院;
替他醒酒!”郝仁义嗤笑着。地痞无赖们嘿嘿笑着摩拳擦掌,已然想好一百种醒酒方法,围拢过来,断了马车夫夺路逃跑的心思。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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