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里,老切瑞做好两杯咖啡,坐到椅子上,艾林很自然的取过一杯,等待老人述说他的故事。
老切瑞两只手握着杯子,开始回忆。
“记得年轻的时候,我与玛利的父亲一块儿参军,在战场上他为了救我不幸中了三枪,两颗子弹打在肩膀,还有一颗最惊险,打在了肺部。
奇迹啊,他活了下来,子弹也留在了身体里,他从战友,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退伍之后我连续五年都联系不到他,直到他的妻子带着女儿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他回去娶妻生女后,不过一年就因为肺部器官衰竭去世了。
我那时候刚刚开始作画,穷的连颜料都买不起,但还是把身上仅有的积蓄给了她们,他的妻子不要,我便把钱偷偷塞进了玛利的行礼中。
再然后就是我的事业巅峰,我也记起了那个你说的因维尔子爵,当时他邀请我去画画,模特是一名在田里劳作的少女。”
艾林抿了口咖啡,说道:“那个少女就是玛利。”
“没错,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认出对方。
你也知道,我习惯复刻一幅画自己珍藏,并且如果画的是真人,我会询问对方的名字,留在自己的画框背后,那时我被子爵的酬劳震惊了,忘记了询问玛利的名字,是我的助手帮我记了下来。
时隔半年,当我用油纸包裹作品的时候,我发现了玛利的名字,我连夜跑回子爵的庄园打听,却得知玛利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
而直到现在,我也没找到她,事后我向农夫们问了一些玛利的事情,他们说,是玛利的母亲带着她来到庄园,不久就因为生病去世了。
因为愧疚,我把这幅画用油纸包起来,和其他画作一起封存,哦对了,你究竟为什么要找玛利的画?”
“我是做什么的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子爵前天晚上死在了家里,我负责协助警局调查,老师,画先借我,我有大用。”
“好,不过一定要保证好不要损坏!”
“放心吧!”
艾林说完,一口饮光咖啡,出门便上了马车。
老切瑞回到画板前,刚拿起笔,却不知从何画起。
人老了,心乱了。
马车上,艾林打开油纸再次看了眼玛利的相貌特征,随后闭上眼,脑海中迅速过滤这些天所见到的人脸。
很快,就有了结果。
他有一些猜测,是关于子爵为什么要花重金为玛利画肖像,而后又挂在自己的卧室这个问题,这又是一个单独的线索。
现在,所有的重要线索如同一堆散乱的珠子,需要一些线把它们全部穿起来,而后拧在一起就再也不会散开了。
下午,香草庄园,艾林一回来便看到一个人在大厅里来回渡步,脑袋上裹着白布,隐约能看见透出来的红色血迹。
“威布尔,你这是怎么了?我才刚走一上午,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威布尔叹了口气,将自己找到地窖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任何细节都没放过,而说起自己的伤,他显得非常生气。
因为当时被皮革底下的东西吸引到了,威布尔丝毫没防备,就这么被开了瓢,不过他反应也算快,只擦破了一些头皮,肩膀倒是受了重重的一击。
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伤人者正是庄园里和蔼可亲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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