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毕夏不甚明白这乐空双运怎么个修炼法,但既然提到了明妃、天女什么的,想必是那双修的法门。
这类法门大抵相通,都是讲究行男女之事,却不动男女之情,毕夏已经想好了搅和得办法。
要说这凌波微步还真是好用,就在莲生祷念咒文的时候,毕夏已经先后从院子里搬走了一口缸,从屋里偷出一把中阮出来。
一阳指同样好用,毕夏在大缸底部沿着边缘捅出一圈窟窿,然后轻轻一敲,底就掉了,变成一个简陋的扩音装置。
古制的中阮在大小和形式上接近吉他,但只有四根铉,更像是尤克里里,但音域却比尤克里里更窄一些,听起来像三弦。
毕夏顿时有了主意,知道自己具体该怎么搞事情了,唱小曲儿,瞎胡乱弹都行,这难不倒他。
他找了个离小楼十几米开外的隐蔽之处,将东西放好,大缸的扩口正对小楼,然后又跑回去听墙根。
等到听见屋里有脱衣服的声音,确定莲生已经准备修炼了,他便迅速跑回放大缸的地方,抱着中阮弹唱起来:
“一更天里你个张秀才,跳过了粉皮墙儿来……
二更天里你个张秀才,把莺莺搂在怀……
三更天里你个张秀才,把褂子脱下来……
四更天里你个张秀才,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那么丫儿呦,脱下来,脱下来,你是白白的脱下来……
五更天里你个张秀才把油条买回来,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想吃那个油条豆浆那么丫尔吆,把油条买回来,买回来,也是白白的买回来……”
“一更天……”一首《张生闹五更》第二遍刚唱一句,小楼里的莲生扯着嗓子就骂上了:“谁他娘的大半夜不睡觉,搅我清修!别让我逮着,否则扒你人皮做法器!”
幸亏这是临郊,除了这户也没别的人家,不然毕夏也不敢惹公愤。
毕夏等了大概三五分钟,他就接着唱上了: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哎呀……是谁啊……乱扔东西真缺德……”
莲生这回没骂街,直接从窗户里朝着毕夏的方向扔出一根筷子,可惜势头不准,扎在毕夏两屁股远的空地上。
毕夏这回等得久了一点,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他就又唱上了:
“一不要你忧来二不让你愁,
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地花兜兜啊,
小妹地兜兜绣地本是金锁链啊,
情郎哥地兜兜八了宝了镀金钩啊……”
这边刚唱两句,莲生就压不住怒火了,准备直接翻窗出去弄死那个瞎唱的。
谁知他这边刚推开窗子,腿就被几个小喇嘛拽住了,纷纷劝道:“师叔且慢!这小曲儿有点儿……好听,要不然咱听他唱完再一块儿揍他?”
莲生给气笑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么跳出去肯定让那人跑了,不如就等他唱到一半的时候,偷偷的从前门绕过去,抓他个出其不意。
这么一想,他那股子怒气也消了,拉过来两个身手还不错的师侄,把计划悄悄告诉了他们。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呦呦……送到了大门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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