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段皇爷果然是至情之人,只是无情方可做得大事,有情反倒受人以柄不说,还会拖累身边的人成为那个‘柄’。”
院外那人果然上当,毕夏只听他的声音由远而近,一点都不着急。
而偷袭展昭致其受伤,果然也是此人所为,目的就是让毕夏为他疗伤,从而消耗毕夏的内力。
那人推开院门,踱着悠闲地步子一步步走近。
毕夏没想到这人这么小心翼翼,都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还不露出真身,此时仍是扮作丁春秋的样子。
毕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人的扮相与丁春秋至少有七分相似,唯一的破绽也是最大的破绽,只有与丁春秋近距离接触过,并且有着强大记忆力的人才能注意到,那就是此人的身形没有丁春秋宽大。
丁春秋是那种典型的北方人身材,而这位一看就是南方人,他的肩膀明显要比真的丁春秋窄上许多。
那人找了个凳子坐了,翘起二郎腿向毕夏问道:“不知皇爷凭什么说我是姑苏慕容氏?”
毕夏面容扭曲,努力扮作中毒的样子,牙关紧咬并不答他的话。
那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段皇爷也用这种三岁孩童的把戏!别演了,我知你并未中毒,这家伙身上只有我给他的三笑逍遥散,而你如果中毒的话,为何不笑?无趣……无趣的紧……”
不笑笑师虽然身体酸软,但这并不妨碍他发泄一身的怒气,他大吼道:“姓丁的,我为你办了那么多事,你就这么对我!”
那人像看可怜虫般看了看不笑笑师,并未回答他的话。
毕夏被他拆穿倒也光棍,仍是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但却坐直了身子道:“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得一个问题。”
“问。”
“敢问阁下,为什么会杀个回马枪,你就不怕我追上你?你就这么吃定了我?”
那人洒然一笑:“我本来就是无心插柳,本想着再试探一下就跑,没想到歪打正着,该说我是幸运呢,还是幸运呢……”
“你这不是幸运,是够能算计,你偷袭展伯,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为他治伤消耗我内力吧?”
那人拍手道:“不错不错,皇爷果然聪慧过人,那你能说说我另一个目的是什么吗?”
“这还不简单,展伯肯定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呗,你不就是抱着一箭双雕的想法才这么干的吗?我也是听到江湖传闻,姑苏慕容乃是南燕遗脉,为了复兴大燕国,到处兴风搅雨,此次在我大理搞出这么些事情,为的就是想要谋取我大理国力吧?说吧,你现在想要怎地?”
那人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只是接话道:“段氏剩下的年轻一辈中,就属皇爷你常做出出人预料之事,对我而言实属不好掌控,所以只能让你安息了。”
“那他们呢?”
“他们作为见证者,肯定留不得活口,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
“放了他们好不好,有事冲我来。”
那人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从地上捡起湛卢宝剑,耍了个剑花问道:“皇爷不舍得小情人和老丈人,这是人之常情,但我不明白的是,这个疯子你保他干嘛?”
“我可不像你,受了人家好处不知回报便算了,还要取人性命。”
那人乐了:“我只记得皇爷被这厮胁迫,可不记得皇爷受过他什么好处啊?”
“想知道吗?”
“不想。”那人一面回答,一面将宝剑向不笑笑师胸口扎去。
“不想知道,你也终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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