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赣州处武夷、南岭与罗霄山脉的交汇地带,山川形胜、物华天宝,更兼此间气象万千,尽显山水俊美、人杰地灵之形貌。借着《地理星体图格真龙名髓》里的介绍说明和此地间实景的相互对照、勘验,剑鸣自是对堪舆风水之学有了更深的体察和领悟。循着古书所述的方法规制和四大堪舆风水祖师的实例演示,剑鸣和老刘头在赣州附近前后竟是找到了六座古墓,开掘后为军部换回来很大一批的枪弹粮秣,剑鸣也因此在半年之内军衔连升两级。至十二月初,部队驻防沪宁,李剑鸣被提升为十九路军七十八师一五六旅六团三营七连连长,领上尉军衔,奉命驻守在上海市闸北一带。董浩擢升为七连三排排长,领中尉军衔;贼猴赵巡为七连五排排长,领少尉军衔。老刘头不喜居功,多领了些奖赏,仍是做他师部的工兵排长。
1932年元旦刚过,上海的空气却骤然紧张起来。日本调派三十多艘军舰和数千精锐海军陆战队员前至上海,不断唆使日侨闹事和制造各种冲突事件。其后,日本驻上海领事馆又向中国政府提出解散所有抗日团体与组织、查封《上海日报》及其他宣传抗日报刊等多项无理要求,并有计划组织日侨撤离。上海战事一触即发。
此时的国民中央政府却严令十九路军不得抵抗,要求撤出上海。其屡次发电,严道:“各军将士非得军政部命令而自由行动者,虽意出爱国,亦须受抗命处分。”国防部长何应钦则胁迫说:“如果开战,第十九路军兵源充足、有足够实力,上海附近部队不得增援!”
其实,战役开始前十九路军总共不到三万余人,各部人员编制不齐,且部队武器装备低劣,大多是二十年代的老汉阳造和其他杂牌枪支,每连队只配有四挺轻机枪,重机枪也是老三十节的汉阳造,重火器更是奇缺,而中央政府共拖欠全军八个月计六百余万的军饷。寒冬腊月,很多官兵依是身穿单夹衣、脚蹬草鞋,不用说钢盔,连件雨衣也没有。
为应对日本的不断挑衅和战争阴谋,蒋光鼐将军决定违命抗日,并慷慨陈词道:“我国自甲午败衄以来,已不敢作对外之战争,帝国主义者予取予求,我则俯首退让;帝国主义者长驱直入,我则望风而逃。国人皆勇于私斗而怯于公战,此帝国主义者日益张牙舞爪而国民悲愤不可抑也。从物质而言,我远不如敌,但我们还有万众一心的精诚,就可以打开一条必胜之路。何况我们还有两三万人,真不能报国吗?”。
十九路军全体将士亦是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在全国人民的大力声援和上海市民的倾力支持下展开了积极的防备,为保卫大上海矢志不渝。
二十三日,蒋光鼐将军向全国发出通电:“十九路军之军人,唯知正当防卫,捍患守土,是其天职,尺地寸草,不能放弃。为救国保种而抗日,虽牺牲至一卒一弹,决不退缩,一丧失中华民国军人之格。此志此心,可质天日而昭世界。炎黄祖宗在天之灵,实式凭之!”。并对全军发出密令:如日本军队确实向我驻地部队攻击时,应以全力扑灭之。
一月二十八日晚十时,夜色灰白、空气阴冷而潮湿,明后天将会有大雨雪。
朔风凛冽,砭人肌骨。望着身穿单衣的士兵一个个脸色发青地伏在沙袋上瑟瑟发抖,剑鸣一阵心揪。战士们仅是在用一股正气勉力支撑着。剑鸣走过每个哨位、岗垒和战壕,拍拍每一名战士的肩膀以示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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