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驻地,剑鸣拿出买来的物件给郝德轩教授等科考队成员查看,辨认得都是些古代建筑物上常用的装饰物,但不知具体是哪个年代。方砖上的字样是西夏文,郝教授也不识其意,只推测这萧二腿子所捡拾的就是西夏国遗存。因有了这一讯息,大伙儿一扫这些日子的阴霾,兴致又都高涨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一,剑鸣和耿树藩助理早早去了省教育厅,又是遇见那个眼镜办事员,说主管领导在的,就给收走了相关证件和资料,让二人在室外走廊上等候。不料这一等竟是一个上午。
临近中午,看这政府人员们一个个的开始收拾起公文外出吃饭,剑鸣拦住了也要准备下班的眼镜办事员,焦急地问道:“老哥,我们的文件批下来了吗?你看我都来了三趟了。”
“你来了三趟?但文件不批我也没办法啊?”眼镜办事员双手一摊,淡漠地说道。
剑鸣掏出一块银元塞进眼镜的手里,说道:“老哥,你帮忙给出个主意。这样傻等也不是办法啊!”
捏是硬硬的,眼镜顺手揣入衣兜,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恻恻地笑道:“要么你直接去张厅长办公室碰碰运气?”说着给指清了方位。
剑鸣拉着耿树藩助理直奔楼上。这省政府办公楼的三层就是各厅长办公室。教育厅张厅长办公室正对楼梯口,敲门却无人应答,想必也去吃午饭了。正待无奈地离开,就见从楼梯上转下来一干人等。
看两人站在这楼梯处,为首的一人停住身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其声洪亮,颇有威严之气。
“我们是上海复旦大学科考队的,来找教育厅张厅长给签字审批许可证件。”剑鸣回答。
“上海复旦大学科考队?”来人略一思付,问道:“是来考察什么?”
“我们正在做西夏国文明史学的研究资料,这次是来实地考证的。”耿树藩助理说道。
“哦!上海复旦大学可是很有些名头的,想必你们的考古也厉害吧!”来人点头说道。其人五十多岁光景,狮鼻大嘴,鼻梁上架一副大圆眼镜,中等个头儿,身材敦实,着一件上好的青色长袍,外套黑色绸缎马褂,头戴礼帽、手拄文明棍。此人这身装束价值不菲,但在剑鸣看来,不仅没增添骏逸儒雅之气,反如是杀猪的给穿上了儒衫,倒像似个做横刀买卖的商人。
这人侧身扬头,叫道:“张厅长?”一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精瘦中年男子从后面人堆中忙不迭地钻了过来,躬身回应。
“这次发山洪,说贺兰山上给冲出了几个古墓,是吗?”长袍男子问道。
“是!我这也是刚听说,正要派人去查看的。”张厅长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正好,就让这复旦大学科考队的去吧!看能给弄出些啥宝物来。”男子笑道,后面的人们也附和着发出了一阵微笑。
“我们的人也去吗?”张厅长小心翼翼地问。
“去啊!当然去。我再给派两个排的士兵,如果发现有啥好的,就直接给我送来瞧瞧。说这儿是西夏国的故都,这些年了,还没见个啥好物件。这次就看这复旦大学来的和尚会不会念经了。”男子与后面的僚属们一同说笑着离开。
看这行人远去的身影,剑鸣悄声问询这领头男子的来历,张厅长不屑地叱道:“真是有眼无珠。此人就是我们宁夏省政府主席、陆军上将马鸿逵马将军。”
剑鸣闻言却暗自摇头,这马鸿逵咋是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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