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领到一处僻静的小院歇息,屋外是一个排的马家兵士守卫着。
挨到天色擦黑,青年副官进来带着黄团长独自出去。
停了一顿饭的工夫,传令兵领走郝教授和两名红军战士。剑鸣等焦急地在房屋内等候着。
又隔了足足一个时辰,郝教授和一名红军战士被送了回来,剑鸣三人赶忙上前询问。
郝教授喝过一杯茶水,这才详细解说了状况。原来马步青已于红军达成口头协议,容许红军过境凉州,双方休兵保证不再起冲突。红军黄团长是带领另一名红军战士先行回去通报,落实双方业已达成的合作事项。剑鸣等人听了,这才暂且放下心来。
晚上的饭菜较是丰富,还给端上了一只烧鸡。剑鸣看留下的这名年轻红军战士容貌消瘦、脸色青黑,显示营养不良的,就撕下一条鸡大腿给递了过去,小战士红着脸忙不迭地道谢。
“你多大了?”剑鸣笑着问道。
“虚岁18。”清脆的话语中泛着浓重的赣南口音。
“家是哪里的?”
“江西于都的。”
“哦!当兵几年了?”剑鸣问。
“3年了。”
“为什么参加那个?”剑鸣指了指战士帽子上的五角星。
“噢!”战士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我们家以前是窑工,兼着给地主家的种地,各种苛捐杂税太多了,一年忙到头,常常吃不上饭。红军来我们那儿后就给家里分了田地,免除了很多租子,又让妹妹和弟弟上了学堂,所以我就参加了。”
“现在家里还有人吗?”郝教授抬头问道。
年轻战士的脸色顿时暗淡了下来,眼睛中闪动着泪光,停歇了好久才哽咽地说道:“前几天遇到我们的一个同乡,说去年红军撤出根据地后,回乡团的来了,说我们家是**,爹娘都被打死了,妹妹被地主家抢走做了童养媳,七岁的小弟弟也失踪了。”
郝教授盯着这名红军战士吃惊地看,再没有了言语。
剑鸣轻轻给拍了拍后背,和蔼地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韶华。”
“啊!这个名字很文气啊!”剑鸣缓和气氛地笑道。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参加红军后部队首长给新起的。我以前没有大名,别人都管我叫小黑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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