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们找到了,找到了。”剑鸣正欣赏这佛光美景时,身后传来伍全、伍培两兄弟欢喜的叫喊声。
众人全都围了过去,就看伍全激动地用脚踩踏着一块地面积雪,大声说道:“就在这里,就是这里的。”
积雪上倒映着土塔顶相轮清晰的影子。
“你确定是这里?”剑鸣问道。
“不会错。正午时分的佛塔相轮倒影所指的就是地宫的入口。我的罗盘正好也指向这里。”伍培手握罗盘肯定地说道。
“这里以前摆放着一个香炉大鼎的。剑鸣,你要相信我们茅山派千百年流传下来修墓造室、看坟问穴的能耐。”伍全说着取过张武手中的‘洛阳铲’用力在地上打出一些标点,画出了入口大致的区位。
弄好模样后,伍全起劲将‘洛阳铲’向地上一杵,抬头冲剑鸣狡黠地一笑,说道:“入口就是这个。”
剑鸣问:“我们现在就来挖吗?”
伍全摇了摇头,凝神说道:“不忙,我们先吃过了中饭再来吧!不要小看了这个入口,这里可是很有些机巧的。”
地面早就起了封冻,坚硬如是钢板,用金属撬棒只能勉强打出几个小洞。伍全在标出地宫入口的地面上架起了木材,支一口大铁锅,烧上了热水。待水开后,伍全指挥着众人移去了火堆,一层层挖开地面,遇到还未消解的冻土,就将大铁锅中的热水给浇灌下去。用了近四个时辰,在开挖出一个一米见方三米多深的探洞后,一座宽一米、高两米的石头门洞就呈现在大伙儿面前。剑鸣按捺不住狂喜,用镐头使劲向上一敲,竟打的火花四溅,石洞门板却纹丝不动。
“咦!打不开?是有些名堂啊!我来瞧瞧。”伍全跳下洞中,仔细看了一会儿,用手指顺着石门的纹路细细摸索一番,取了些物质放在鼻下闻了,又用舌头舔了舔。静静思索片刻,伍全抬头对站在探洞口上的张武、赵胜说道:“二位兄台,你们俩也下来看看这是什么?”。
两人下到石门前认真给做着辨别,查看了一阵,张武侧身说道:“石洞是用九块方石条给塞堵住,并用‘糯米稀’给浇筑上的。这里就是地宫的入口。”
古代没有水泥这种建材,就将糯米熬成浆汁,再按比例混和以桐油、石灰,其粘连的牢固程度媲美水泥,是古陵墓建造中的常用之物。
“这就对了。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个石门,仔细看后却发现不是。里面是有石条给填塞了,这‘糯米稀’里还加了些蜂蜜的。”伍全点头说道。
“那咋办?”剑鸣问道。
“‘糯米稀’好处理。只是取出这石条,需要费些工夫的。”伍全皱眉思索着。
“是,这洞口还要再挖开些。不过动静可就大了。”张武说道。
“要不在这上面给建座茅屋?”赵胜侧头询问。
盗墓者大都寻好地址取了宝就走,是不会恋战的,但当遇到有大的墓葬或墓葬构造复杂,一时不能破解的,常会留驻下来。但为掩人耳目,就在地面盖起些房屋或搭个窝棚,做成长居状。在行话里这种房屋就称为‘茅屋’。
“这是个主意。不过天寒地冻的,要想起间‘茅屋’可是很费工费时,更重要的是不能走漏了消息。”伍全谨慎地说道。
天色不知不觉间已渐渐暗沉了。
跟郝教授说明了发现地宫入口的情况,教授也大觉奇异,在看过石洞后也同意继续开挖。郝教授以发掘考证原金塔殿遗址,需要搭建一间工作坊遮蔽雨雪为由,向这里的主持方丈提出了申请。在以科考队名义向寺院捐赠了两条小黄鱼后,方丈爽快地答应了请求。剑鸣等人开始筹集起各种物料。
三天后就是1937年元旦,城外竟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风传是有一部红军前来偷袭张掖,被马家军给发现了意图,双方正在城头猛烈交火。城里的军警也加紧了巡逻、盘查,大佛寺一个上午被检查了四次,科考队工作也不得不都暂停下来,只是刚招募来修盖‘茅屋’的三名泥瓦匠人却趁乱溜走了。
稀稀落落的枪炮声延续至三日凌晨才停住,听到攻城的红军已经撤退,获得安宁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古城又恢复了往昔的活泛。
“剑鸣,快起来。小吃街上来了几个男子,模样长得很奇怪,黄发碧眼的。起来快去瞧瞧!”吃过午饭的贼猴和张武从外面兴冲冲地跑来,大声说道。
“不就是洋鬼子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剑鸣正躺在金塔殿遗址上一张藤木躺椅里懒懒晒着太阳,边思索红军这次进攻的行动意图,突然被二人的叫喊打断了思路,没好气地说道。
“如果真是洋鬼子的话,我会这么说吗?我们在上海时也没少见啊!”贼猴走近了详细说道:“这几个人说的都是这里的方言,长的却是一副洋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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