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名眼尖的马家骑兵发现了状况,狞笑着走过来询问,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红军的救援部队已与马家军交上了火,这里的马家骑兵又嚣叫着全都迎上前去。
骑兵头目的卫兵队这时也散开了冲锋,不意间就将头目给落在了后面。剑鸣窥的真切,抬起马枪紧紧的瞄准。
“呯”的一声,头目察觉异样刚扭身查看,子弹挟着凄厉的尖叫击中了身体,瞪着疑问的眼神,头目的身子像是口面袋软软地从马上掉落。如暴雨般泼洒的枪弹,像割麦子一样从后击倒了成片的马队。土围子里的红军也乘机一涌而出,与救援的部队会合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失去头目的马家骑兵队一下子就给打懵了,很快在三面夹击中溃败下来。
前来接应的是红五军四十三团一部,被围困在土围子的则是前去救援高台的红五军三十七团团长饶子健率领的一个营。饶团长也是在行军途中从一名老乡口中得知高台失陷的讯息,现听了剑鸣等人的报告,大感形势紧迫,赶忙整合了队伍疾速返回。
红五军三十七团、四十三团总兵力不足两千,现驻扎在临泽城外的刘家墩,与临泽城互为犄角,担任掩护任务。临泽城内驻守的是西路军总供应部所率领后勤、辎重、修械、总卫生部医院及部分妇女独立团成员共有一千两百余人,除总供给部警卫连一百多人有些实际战斗经验外,其他都是文职人员。红军战士每人除有一支步枪、一把大刀外,仅有八、九发子弹和一两枚手榴弹,弹药匮乏。在此前的战斗中,红五军通讯连被马家军袭击,仅有的一部电台留在临泽城内,而红五军这两个团得到的最后命令却是固守待援。
唇亡齿寒。高台失陷,临泽即呈孤立无援之状。剑鸣知道红军援军是来不了的,而今最现实的方法就是赶在马家军大部队到达前,两处红军尽快会合,然后一同向东突围与红军总部靠拢。饶团长与其他红军指挥员们紧急筹划着对策。
马家军破知这里的虚实,对两处红军进行分割包围,围攻了整整一天。次日清晨,马家军又展开了队形向刘家墩发起攻击,临泽城方向也传来密集的枪炮。
刘家墩是座用黄土夯起来的方形土围子,高三丈有余,长宽各三十米,墙厚近一米,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座碉堡。围子共有三层:最上一层敞开的,是半人多高带城垛的土墙,顶上视野开阔;第二层每面都开有个四个很小的窗子,可做枪眼;墩子四周围有一圈矮墙,红军在上面挖了很多射击孔。矮墙外是一道浅浅的壕沟,干枯的沟底铺了一层薄雪。壕沟外有红军架设的两道枣木鹿寨,再往外是片开阔地,向北一千多米就是临泽县城。
咝咝从头顶飞过密集的子弹在土墙上打起一溜尘烟,山炮将土墩顶部的墙体给削去了一半,北边墙处也被打出一个大洞。马家军照例先用一通炮火轰击,继组织起大量的步骑进行波浪式的轮番冲杀。红军战士们全都掩藏在墩墙后安静地等待,看马家军们哇哇怪叫着冲到三四十米的距离时,才扔出手榴弹,爬在墙体射击。枪弹像是掀开了盖儿,如滚烫的开水一般泼洒过去,一下子就有四五十名的马家军兵一头栽倒。白布裹顶、蓄络腮胡子、穿着羊皮袄的马家军兵挥舞雪亮的马刀靠近阵地,红军战士们就抽出大刀扑上去展开惨烈的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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