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拥有的,比你所感知到的多得多。”
言重一脸的惊骇,他下意识的思考着这句——最后从脑海里出现的话语。
这……像是来自于那个“埃里克”的记忆,而那种“剧痛”似乎也属于那份记忆。
‘这家伙之前经历了什么……’
‘留下这么恐怖的疼痛记忆?’
他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隔壁究竟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随后他一脸麻木的看着自己身体的“破洞”,借助于埃里克的记忆,他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这里是——‘哭泣之所’?”
“我……被净化了?!”
在记忆里,“哭泣之所”位于猩红教堂的下方,是猩红结社的成员——为处理各种仪式所需的祭品和进行一些秘密的实验而建造的。
而在猩红结社,只有针对罪大恶极的人才会选择卸掉全身的“零件”以达成——“净化”,而净化后的人和一些其他生物将作为“血颅塔”仪式的祭品——被端上死亡之神的餐桌。
言重马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埃里克的哥哥安格斯可是“血颅塔”仪式的发起人之一,就算关系不和,也不至于要把亲弟弟给祭了吧?
‘而且……我有什么罪?!’
‘难不成穿越到了一个倒霉蛋弟弟身上?’
言重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表哥——虽然是表的,但比亲的还亲……
他神色复杂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那里有一个如同“项圈”般的东西卡在脖子上。
这是——血液凝固阀。
在埃里克的记忆里,这东西可以抑制人的痛觉神经并且隔绝头部与身体的血液循环。
更加准确的说,他现在的头部是处于血液自循环状态,身体的大部分血液则是凝固状态,一般人在这种状态下甚至能活过一个礼拜。
埃里克似乎经常对其他人使用这东西,但他肯定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净化,并且人还没了……
但是…处于这种状态下不应该还能自由活动才对?
可他甚至还下地走了两步!
难道是……超凡?
“咔嚓”——关门的声音响起。
言重的思绪再次被打断!
因为…门外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
他听得很清楚,是从隔壁走出来的——
一个脚步……而且越来越清晰!
他下意识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按照埃里克的记忆来看,“哭泣之所”可不是什么有正规行医营业执照的地方。
这里可以说是各种实验狂人和邪教徒的聚集地!
更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有埃里克为什么会被净化的记忆,甚至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犯了什么罪,被弄到这里变成了祭品……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我又不是埃里克!’
‘那家伙拍拍屁股就死了?让我在这身体里受罪?’
‘妈的!对方会做什么?’
踏踏踏……
脚步更近了……
目标很明显就是他所在的这个房间。
言重紧张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眼睛里却露出了惧意。
当他往身后退的时候,借助于门下方的破洞,他清楚的看见……门口有一双暗红色布满铁钉的靴子。
更令他头皮发麻的是——那些铁钉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碎片?
言重回头四顾,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挡住房门——一定不能让对方进来!’
‘妈的!早知道应该先逃出去的!’
言重表情慌张,有点懊恼,他用极快的速度把门边的桌子移到了门后——挡住了门。
然后双手顶在桌子上,试图阻止对方进来。
哒哒……
——布满铁锈的门把手向下转动,外边的人就要推门而入了!
从靴子上的残留物和之前那声惨叫来看,对方指不准还有一些其他的“爱好”?
旺盛的求生欲驱使着言重,他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表情略显狰狞。
然而,一秒钟之后……
门“咯吱咯吱”的——被打开了……
言重的瞳孔地震。
盯着这缓缓向右滑动的木门——
‘妈的!’
‘这哪里来的移门?!’
当这扇门滑动到尽头,便完全消失在了墙里……
言重赤裸着身体,眼神呆滞,狰狞的表情凝固。
隔着一张古旧桌子,他就这样站在门前,手无寸铁。
甚至还产生了一种“刚入室就被主人当场发现”的荒谬错觉。
……
言重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猩红服饰的人站在门口。
这是猩红结社成员特有的服饰——一身鲜红颜色的长袍,左手提着一盏油灯,其中的火苗摇晃不定,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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