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黑水睡着后。
“我们几位无意冒犯前辈,还请前辈让我们带走他的尸体。”黑袍老人指着倒在地上的斗篷男。
“你这么大的年纪还叫我前辈,我可承受不起。”
“前辈的资历无法用年龄来衡量,鄙人从未见过像您身手这般好的人。”
“还挺会拍马屁,算了,你们走吧。”
“那我们先行告退。”黑袍老人对着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几人拖着斗篷男的尸体消失在了黑暗中。
“前辈,为什么放走他们。”苏墨不解。
“苏施主,你看我。”
苏墨见僧人的身形同先前出现的恶鬼般虚无缥缈,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散。
“前辈,你…”
“我虽还没死,却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赶快医治李施主的伤。”
苏墨看向李黑水腹部的两个血孔,心疼地用纱布止血,但血怎么也止不住。
“他总是那么拼,明明这些事和他根本没关系。”
“生在天地间,便与这天地万物有了联系,从此就难做身外之人了啊。来,苏施主,让我看看他的伤口。”
“前辈会医术?”
“略知一二。”僧人见李黑水腹部近乎被洞穿,好在未伤及五脏,长舒一口气。
他从腰间取下了一朵白芍花,摘下了两片花瓣放在了伤口处。
随后从苏墨手中接过纱布针线,用近乎斗转星移的手法缝合好了伤口。
“这是…佛手探花!前辈你怎么会这招?”
僧人没有回答,他默默看向腰间的白芍花。
白芍花一生只为一人开一次,哪怕凋零后,花瓣也能做药一直默默守护在他身边。
白芍,我倒是替你完成了一个心愿。
僧人看向昏迷的黑水:“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在临终前教给我的,想来我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前辈大恩,苏墨永生不忘。”
“苏施主言重了,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僧人的身形渐渐消散,就好像从没有来过。
苏墨将李黑水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她望着头顶无尽的黑暗,双手合十,祈祷到:上苍啊,愿你保佑黑水平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祈祷能否穿过地底万米的黑暗传到神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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