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过的人都知道,海上的时间过的又快又慢。
如果你有事情做,你会发现时间如流水一般飞逝,甚至快活的让你忘记今天是星期几。
但如果没事情做,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每分每秒都很难熬像度日如年那般。
就比如这十五名波斯女人。
对于她们来讲,曾经生活的不幸已经非常令她们崩溃了。
为了谋条出路结果两次被海盗打劫,这让她们本就脆弱的心更是蒙上一层阴影。
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双眼无神的窝在船舱里,看着海上的日出日落,不敢再去幻想日后的美好生活,只有对未来的恐惧与麻木。
甚至刚开始的几天,她们连面包都不敢吃,就怕里面有毒。
最后还是做翻译的小姑娘劝道。
“放心吃吧,海盗想杀我们不用这么费劲,大家都养好身子,别想着偷渡去赚钱了。”
此话一出,她们才开始接受比利茶号船员的好意,少量吃些不至于饿死。
小姑娘名叫塔尼亚,是奥斯曼和萨法维混血,长得很是漂亮,心思玲珑。
只可惜当代不管哪个王朝女子地位都是极低,尤其在萨法维更是如此,没办法只得听母亲的话偷渡去罗马碰碰运气,希望能有个安稳的日子。
没想到半路被海盗劫走,直到锡阳鸿的出现才让她的生活再次燃起希望之火。
无他,锡阳鸿名为海盗却从不杀人,看似贪婪却体恤下属,尤其对女子而言更是相敬如宾。
如果换做其他海盗,这十五名波斯女子的命运可想而知。
而他却下令不准任何人动歪心思,否则篮子踢裤兜去。
圣尼亚虽然不知道裤兜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这是锡阳鸿对她们的一种保护。
一个会保护女人的男人...
“嘻嘻。”
“母亲啊!您通过预言球看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您在那边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圣尼亚很快就去找您了呢!”
想及此处的圣尼亚,站在甲板扶着船舷,望向天边的海平线,大声的说着。
肆意的让海风吹弄着自己已经因为肮脏而打结擀毡的头发。
她忽然对未来很期待,就像期待萨法维家乡从没降临过的春天。
“咚咚咚。”
船长室的门被敲响。
锡阳鸿昨天教老海几个人打扑克,玩的很晚,正纳闷谁会大早上来找他。
起身开门一看,竟然是圣尼亚这小妮子。
“找我有事?”
“船长大人,圣尼亚想洗澡。”
洗澡?
锡阳鸿为之一愣。
“你们萨法维人也洗澡吗?”
“圣尼亚的家在萨法维海边,每天都有洗海澡呢。”
原来如此,锡阳鸿这才想起来她有奥斯曼帝国中的库尔德人血统,并不是纯种的波斯人。
难怪她的皮肤蜡黄,不像那些女人似的黢黑。
话说这次能顺利开往海盗圣地多亏了她。
洗就洗吧,反正现在淡水有的是。
就当是奖励也无不可。
“那你去里屋吧,有洗澡盆,我让他们给你倒水。”
“嘻嘻,多谢船长大人。”圣尼亚再次露出甜甜笑容。
锡阳鸿看着她纯洁的笑脸,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比少女笑容更美丽的呢?
那抹带着天真无邪,带着期待感谢,还有一点点爱慕的笑容,就像海棠花的心事,软软绵绵却有着无限韵味。
锡阳鸿喊来睡眼惺忪的海拉格,让他去招呼来两个船员给洗澡盆蓄水。
水都是经过太阳暴晒的,拿来就可以用,即便大早上气温低些也不打紧。
圣尼亚去了盥洗室,老海这才百般不情愿的坐下。
“我说老大,你对这几个俘虏那么好干什么?这么珍贵的淡水伺候您一个人还不够呢。”
“这次能去圣地多亏了人家,洗个澡有什么不行的,倒是那些女人,我让你看管好,没出现什么纰漏吧?”
海拉格拍着胸脯保证,“我办事您放心!但...”
锡阳鸿眼皮子一跳。
“但是最近我发现一个事情,就是这些女人不知道从哪多出来许多银币,看那样子应该是我们上个月抢劫的威尼斯国通用货币。”
“这些女人都没去过欧洲,哪来的威尼斯国货币?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海拉格嘿嘿一笑,蹲在锡阳鸿面前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我就知道瞒不住老大,不过我敢保证,都是她们自愿的!”
“赶紧说,找踢啊?”
“别别别我说。”海拉格吓的差点跪下,他可是尝过断子绝孙脚的人,“是给她们送饭的船员有些憋不住,就跟其中一个女人商量了一下,女人点头同意之后这事儿就传开了,现在憋不住的船员都去找她们,但都是付钱的!没有欺负人的行为!”
好家伙。
老子冰清玉洁的比利茶号楞是让你们给我搞成窑子了。
这特么成何体统?
锡阳鸿气的直哆嗦,指着海拉格道:“你呀你,我说你什么好,这种事情也能纵容?”
“可是老大,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吧,给她们些钱,她们回到家乡还能有个着落不是?”
“你懂个屁,威尼斯的货币在萨法维能花出去吗?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白嫖?”
海拉格对这个词不太理解,锡阳鸿也没有想解释的心思。
现在木已成舟,再说阻止的话船员们心里肯定不舒服,闹不好还会有意见。
必须得想个办法补偿她们的损失,否则回头传出去说我锡阳鸿穿越一回到处白嫖,专心欺负穷苦良家妇女。
这特么穿越者的脸还要不要了?老子以后还要在网文界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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