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尼亚在房间里睡的香甜。
傍晚时分,比利茶号驶入萨法维海域,距离陆地仅有几公里。
按照约定,锡阳鸿命令海拉格派人驾驶备用小木船将14名女子送回陆地。
分手在即,女人们开心的像个孩子,丝毫不觉得比利茶号有什么好留恋的,反倒是那些体验过异域香醇的船员们有些恋恋不舍。
因为这些女人一走,以后又要靠五姑娘混日子了。
唉,单身汉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船人都是单身汉。
这日子不好过啊。
萨法维最近被奥斯曼帝国欺负的直吐沫子,根本顾及不到海面上的事情,零星的渔民也不会在意这些偷渡回来的女人,所以放逐事件进行的很顺利。
锡阳鸿两肘撑在船舷上,右手拿着朗姆酒,看着渐渐远去的火把小船。
海拉格站在他旁边。
“希望她们能把玉米发扬光大吧,这样就会有很多人不饿肚子了。”
“老大,您到底为什么要把她们放走?就留在船上供弟兄们消遣不是挺好的吗?”
锡阳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不止他这么想,可能比利茶号上的每一名船员都这么想。
他们才不会在乎战利品的感受,即便这个战利品是个能活蹦乱跳的人。
“她们也都是苦命人,也是娘生父母养,今天的遭遇不是她们的错,而是大时代如此,我于心不忍,所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全当是积点阴德。”
“您终究是个好人,不是海盗。”
“呵?好人?我可不想当好人,当然,我也从没想过要做一个坏人,因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做人要有良知,我今天虽然是海盗,但我也是个有良知的海盗,我抢劫的那些商船,我殴打的那些水手,日后都有可能会成为侵略我祖国的仇人,所以,我问心无愧。”
“但这些又关那些可怜的女人什么事儿呢?她们不过是随着时代漂流的一粒尘埃,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今天放她们走,等日后她们当了母亲,当了祖母,就会告诉自己的孩子,年轻的时候被一位来自东方的船长救过,家里的玉米就是他赐予我们的。这样,她们的后代就会对我的祖国更加憧憬,更加亲近。”
海拉格挠了挠自己几千天没洗过的黄色络腮胡子,暗道老大今天说话怪模怪样的,有点像被圣尼亚传染了似的。
“倭国不也是东方的黄种人吗?她们不会以为老大您是倭国的吧?”
锡阳鸿:......
草了,忘了告诉她们我的名字了。
也罢,她们要真的和倭国亲近也无伤大雅,命运如此。
“老海,你的妻子还在等你吗?”
锡阳鸿目光深邃的盯着渐行渐远的船火。
“或许吧。”
“她是做什么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她在修道院。”
......
怪不得不提起呢。
这年头的都铎王朝修道院...
锡阳鸿看了看海拉格的帽子,在月亮的映照下泛着层层叠叠的绿色光芒。
可怜的人呐,也不知道这世间有多少这样的剧情正在上演。
男人出远门拼了命的打工赚钱给家里媳妇的破鞋花。
也是够讽刺的。
趁着晚风舒适,锡阳鸿在甲板多站了一会儿。
手里的朗姆酒不时润着。
他还在想圣尼亚预言的事情。
这件事情由不得他不当真,毕竟圣尼亚的能力他是亲眼所见的。
去圣地,真的会遇到危险吗?
“老大,你今天有些惆怅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圣尼亚说我们去圣地会遇到危险。”
“就因为这个?”海拉格一愣。
锡阳鸿比他还楞。
“不然呢?”
海拉格一晃悠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大啊,我们是海盗!是海盗!早已经不是普通渔民了,这些日子我们干的哪一票不是充满危险的?你常常教育我们富贵险中求,怎么到这会儿全忘了?”
海拉格对锡阳鸿表现出来的懦弱嗤之以鼻,这副欠踢的样子倒是让锡阳鸿幡然醒悟过来。
是啊,老子是海盗,老子干的哪一票不是充满危险的?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没有冒险精神了呢?
是因为看见圣尼亚的魔法之后吗?
开始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自信,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被打击,对未知事物的茫然。
种种原因逼迫着内心,让自己对未发生却有明确危险的事情产生恐惧。
这还是我波塞冬·锡阳鸿吗?
“去他大爷的!老海!告诉兄弟们,等船回来就全速向苏门答腊前进!”锡阳鸿将手中的酒瓶子扔出去老远,十分阔气的对海拉格道。
“得嘞!号手!吹号!向他娘的苏门答腊继续前进!”
“捂屋~~”
......
......
越往东走气温就越高,等来到苏门答腊岛的时候,比利茶号所有人都晒和非洲鸡似的。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锡阳鸿。
这孙子是天天躲船舱里天天吃玉米,喝着圣尼亚亲手剥开然后喂到嘴里的橘子肉;再加上这段日子也没干活,也没劫掠,整个人养的白白胖胖的,都快走不动道了。
传说中的海盗圣地坐落在苏门答腊比诺尔山谷之中,月光挥洒,倒影传真,远远看去就像守护古老秘密的护卫,把圣地挤在中间。
码头上的黑人工正成群结队的往另一艘海盗船上搬东西,也有大型号商船停靠之后卸货的,一座灯塔与上百支火把,把这里照的灯火通明。
比利茶号缓缓靠近忙碌的码头,锡阳鸿牵着圣尼亚下船,海拉格与其他身手不错的8名船员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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