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受伤，没必要去医院。”
贾斯汀看看他身后的树，又将目光落在杜闻身上。
“真是不可思议……连轻微的皮肤刮伤都没有。”
“好了。”杜闻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灭了那只枭妖。”
“人妖殊途，接受不了很正常。”南荣顾说着从后腰抽出一把枪。
罗爷看着瞄准自己的枪，鄙视的努努嘴。
“我那么爱她……”
“你都能对她痛下杀手了，这还是爱吗？这不叫爱，这叫自私恶毒。”
罗爷被这句话激怒，气急败坏道：
“我自私恶毒？难道她就不自私恶毒了？两个人相爱不就是能互相接受对方的一切吗？哪怕是缺点。为什么她不能呢？”
“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还杀她？”
这句话像是难到了罗爷。
他想了想……似乎无法为自己杀了妻子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停顿了片刻，罗爷又神情悲伤的道：“这三年我一直在痛苦自责。我后悔，非常后悔……”
“连杀四个人……你现在跟我说你后悔痛苦自责？你怕不是故意逗我鄙视你的吧。”
“其他三个人可不是我杀的。杀白倩的不是我，杀秦晓晓的不是我，杀章乐儿的也不是我。”
“这三个人不是你杀的？”南荣顾震惊之余忙问：“是谁杀了她们？”
“我怎么知道！你们还三个猎妖师呢。”罗爷看向出现在出口处的杜闻和贾斯汀。“况且还有一个……”
杜闻突然朝罗爷的胸口开了数枪。
罗爷站立不稳的退到楼顶边缘。
罗爷用手指着杜闻，“他……是……”
“你说什么？”南荣顾问。
杜闻见状瞄准了罗爷的脑门——扣下扳机——
罗爷整个身子向后仰倒摔了下去。
短暂的两秒钟后，寂静的夜里传来沙袋一样坠地的声音。
杜闻放下枪，明显的松了口气。
“杀秦晓晓和章乐儿的并不是罗爷。”南荣顾对贾斯汀和杜闻道。
“不是罗爷？”贾斯汀疑惑，“先前我怀疑的章乐儿被杀了，现在罗爷也死了……两个凶手都死了。”
“那会是谁？”杜闻接着道。“难道是福叔？”
“也有可能是一直没有引起我们注意的乌冬。”南荣顾推测。
贾斯汀：“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千百剧院。”
杜闻走过去捡起自己那把铜制短刀，将它放进刀套，“跟我很多年了，可不能丢。”
*——*——*
南荣顾三人再次折回到千百剧院。
贾斯汀和杜闻推开千百剧院的门，门轴发出磨损般的唔吱声。
接着，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福叔正站在剧院的角落里。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他看三个猎妖师就如同在白天看他们一样。
南荣顾和贾斯汀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
杜闻摸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手电不知何时掉落了。
三人来到剧场的中央。走在前的南荣顾踢开横在过道中的椅子。
“大家当心一点，不要被偷袭了。”
南荣顾刚说完，剧场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贾斯汀笑道，“幸好你不是算命先生。”
“怎么说？”
“不然自己的饭碗会被自己砸得稀巴烂。”
杜闻：“真够冷的。”
“看前面。”南荣顾用还未关掉的手电示意舞台的右侧。
福叔带着浅笑正站在那里。
“你们现在才来。”福叔说。“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承认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南荣顾用枪指着福叔问。
“我承认。”
“为什么要杀这几个人？”贾斯汀问。
“她们可不是人。她们是妖，最低等的蛇妖。”
“那罗老板的夫人……”贾斯汀话还没说完就被福叔打断——
“蛇妖。”福叔笑着回答。“秦晓晓是蛇妖，章乐儿也是蛇妖。包括这个。”
福叔向一旁退了半步。
南荣顾、贾斯汀和杜闻三人这才发现福叔身后跪坐着一个男人，正是乌冬。
乌冬双手被绑，嘴巴也被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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